“我還是喜歡看到這樣體態的你,麒麟子…”元崇帶著麒麟獸坐在紫霄殿外的石階之上,月影朦朧,空寂幽深。
麒麟獸溫順地趴在一旁,嗯嗯哼哼,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想變大對不對?”元崇側身歪頭問道,
“嗯嗯……”麒麟獸點了點頭,
“那樣會傷害你的身體,減短你的壽命,師尊,他也不會允許的…”元崇一提起師尊紫虛道長,便悲沉不已。
“嗚…”麒麟晃了晃頭,繼續沉悶趴低。
“別不開心了,我給你帶了點心…”元崇故作神秘地從懷間掏拿,惹得麒麟獸探頭前靠。
“呐你瞧,你最愛吃的冰雪蓮花…”元崇剛攤開手,麒麟獸就迫不及待地並作兩口就吞下了,然後眨巴眼睛繼續看著元崇。
“你啊你,真是不知道這冰雪蓮是有多難得啊,江川吾徒冒著生命之危才上那斷崖給我采回三株,分你一株,你倒好,兩口就給吃進去了……”
“不過你就是吃這些靈物長大的,如今道殿已被毀,你也沒了去處,如今安頓你下來倒是個棘手的問題。”元崇忽然考慮到那斷崖麒麟獸的藏處已被陳茗所毀,那眼下它是無家可歸了,那如何解決麒麟獸的食住出行呢?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元崇順了順麒麟獸的鬢毛,心裏不知不覺又多了一份安慰。
由於一連幾都沒有正兒八經地睡飽覺,江川這一日睡到了日上三竿都還沒起,完全都忘記了還有早練這一回事。不過他因內外受傷,今日得到特別照顧,準許他延遲一入練,這不,江川可得好好利用這,睡它個昏黑地、地老荒。
“哎,師弟,起床了…”玄童使勁搖晃著叫醒江川,江川翻轉了一身,又繼續呼呼大睡而去…
“咦容蘭你怎麼來了,這臭子還在打呼呢……”聽到玄童的談話江川顫得一醒,可不能在南哥麵前留下蓬頭垢麵、邋遢慵懶的印象。
“南哥你怎麼來…了…”江川起身一看,四下哪有南友容的身影。
“幼稚!無聊!”江川氣憤地丟下兩句,然後繼續蒙麵大睡。
“你子,我怎麼叫你你都不起,一聽那容蘭來了你就精神百倍,你這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你是男的,她是女的,就這麼簡單,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妨礙我睡覺…”江川起床氣有點重度。
“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玄童掀開床被,讓江川暴露在冷風的肆虐之中。
“你幹嘛!”江川帶著幾近哭腔的聲音道,
“你快起,真師找你。”玄童也不耐煩地傳話道,
“真師找我?有什麼事?”江川疑惑道,
“這我哪知道,快起吧,別讓真師等太久。”玄童完便疾步離去,江川喊道“何處見真師?”
“閉關崖,冰雪橋…”玄童的聲音飄了進來。
“就不能挑個近一些的地方嗎……”
冰雪橋邊,一位仙然老道背手而立,遙看風雪,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隻六不像的奇異走獸,正是那麒麟獸。
他不急不躁,捋須沉思,在那人到來之前,要先服自己下定決心。
“呼哈…”
“呼哈…”
江川又再一次艱難地爬向山頂,他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部位都在劇烈的反抗埋怨。
“在紫霄殿見麵不好嗎?在山門前見麵不好嗎?為什麼要選閉關崖啊,真的好遠好難走啊……”江川一路緩行慢爬,一邊抱怨著。
“咦,不對,不定是真師有什麼了不得的武功要秘傳於我,所以才要選閉關崖這麼個隱秘的地方教授,嘩,嗬嗬,肯定是這樣…”江川忽然腦子一轉,異想開地想到了這種可能,便步伐輕盈加快起來,充滿了活力。
“呼呼呼…”江川借助著在山路上隨意拾起的樹枝作為拐杖終於登了上來,看到那危橋旁邊的元崇之後立馬正身正裝,信步朝著元崇走去。
“真師…”江川拱手禮道,
“來啦……不急,你先平複一下心率,陪我看會雪景如何?”
“弟子遵命。”江川放鬆心力,盡享雪中景色。
不知過了多久,江川和元崇還是那隻麒麟獸身上落積了一層白白的雪花,麒麟獸渾身一抖,抖落了它身上覆蓋著的白色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