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敗了,不也在話嗎?”南友容補了一句,“萬事無絕對,今日我留你一命,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否則,殺無赦!”最後這句話,是南友容背對著他們的,十分地有震撼力。
“願賭服輸,一個金錠。”江川把手勾了勾,玄童極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一個金錠扔給前者。
“下次再賭,我一定把它贏回來!”
“隨便隨便”江川笑嘻嘻地答道。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不走麼?”南友容麵無表情地道。
“走,當然走……南哥,今辛苦你了……”
“南哥,你沒哪裏受傷吧……”
江川屁顛屁顛地跟在南友容後麵噓寒問暖道。
耶律飛燕氣急敗壞的模樣倒讓玄童覺得好玩。
“服氣了吧?我告訴你,就算是十個你都打不過人家,以後見著我們都繞著點走……”玄童幽幽地在耶律飛燕麵前道。
“無恥下流!靠一個人女人出頭算什麼男人!”耶律飛燕罵道。
“哎喲你這妮子,爺我告訴你,真正厲害的你還沒瞧見,就我們這乾元階的修為,這下一抓一大把,你呀,沒事多出去轉轉,知道一下高地厚,別做一隻井底之蛙……”
“玄童你走不走?留在那裏吃完飯算了……”江川的聲音傳來。
“來了,馬上!”玄童應聲道。
“再跟你囉嗦一句,識相點的馬上離開,我們到做到!”玄童身影閃晃了一下,便消失在耶律飛燕眼前。
“咳咳…”
耶律飛燕捂著心口處顫動咳嗽,嘴角的血跡讓她整張臉看上去有些猙獰。
“殿下,你怎麼樣殿下?”
“還死不了…”耶律飛燕強忍著心口處的灼燒之痛,咬牙切齒地道:“今日的恥辱,來日必讓你們加倍奉還!”
“放信號,全體撤退!”
“唧~嘭!”一支帶著紅色光亮的信號箭在高空炸裂。
收到緊急撤退的命令,那批黑衣諜者刻不容緩地又全部折了回來,然後迅速撤去,沒有任何逗留。
“他們應該是撤走了吧……”玄童慵懶地躺在樹枝上問道。
“他們必須走,除非,她不想救自己的命。”南友容撥弄著手腕上的風鈴手鏈,淡淡答道。
“你這次出手,有點重啊……”玄童咧嘴笑道,“有沒有什麼其他原因?”
“怎麼,你心疼了?”南友容打趣道。
“我倒沒什麼感覺,隻不過,江川應該多多少少有點憐香惜玉吧……”玄童把話題引到了江川身上。
“沒有沒有……”江川聞言忙擺手道。
“唉,好久都沒有這樣輕鬆過了……”南友容隨意倚坐在樹幹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愜意。
“唉,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江川則正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
玄童也不再插話,三人各自想著自己心底的秘密。
半餉,還是玄童首先忍不住出聲問道:“咱們下一站去哪啊?”
“玄童,你沒有特別想要去的地方嗎?”江川由衷的認真問道。
“沒有,你們去哪我就跟著去哪,這樣挺不錯的。”玄童笑嘻嘻地答道,
他的身世對他而言,知道的越少越好。
“自我們下山,你陪著江川回靈州,去長安,然後又因為我,到江淮。你總是因為我和江川的事而奔波,這一次,換我倆跟著你走。”南友容柔聲道。
“嗨,得這麼煽情,我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都快哭了……”玄童賤賤的表情真的很煩人。
“快,你真的很煩人……”江川打心底裏的苦笑。
“好,那我就個地兒。我們去……”
“是誰?!”玄童朝著密林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