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征之前,後周柴榮的拜帖就已經送到了四國聯盟中的蜀、吳越和南唐三國手上,大體意思是我要攻打關中的溫韜了,你們最好老實點,不要耍什麼動作。另外後周國和楚國已結成同盟,你們若是參戰支援溫韜,就連你們一起收拾。
這哪是拜帖信,分明就是一封恐嚇加威脅信。
接到這封警告信,三國朝野皆是前進兩難,意見不一,引發了一場場激烈的辯論。
而柴榮更是直接地對溫韜下了一封宣戰書,控訴其人其軍種種罪行,並大肆渲染,為他出兵河東大造聲勢。
“一群螻蟻,死不足惜!”溫韜坐在長安太明宮的龍椅上碾碎了手中的宣戰書,化為灰塵。
“族長,柴榮聯合楚國對蜀、吳越和南唐施以重壓,屬下擔心,蜀國他們會受其影響,保持中立而按兵不動。”溫世禮進言道。
以前的兩個黑袍僧侶,現在就隻剩他一人了,對於他兄長溫世祺的死,溫世禮十分氣憤也難以接受,他立誓要屠盡江家滿族,以祭奠兄長的在之靈。
“那就讓他們看著吧,現在我的關中軍兵強馬壯、如日中,打仗更是所向披靡,柴榮跟那何鈞既然不開眼,自己跑過來送死,好!我接受他們的挑戰!”溫韜立身雄聲道。
“昭告下,自即日起,建許國,稱帝號,定都長安,所有關中軍改號黑蘭軍,換甲添衣,軍餉調增一倍,並犒賞肉食,以鼓士氣!”
“族長,此時稱帝,恐成眾矢之的啊!”溫世禮勸道。
“我溫韜現在就已經是眾矢之的了,還有何懼!”溫韜冷哼道。
“可...可現如今上哪兒去籌集這麼多軍餉和戰備物資?”
“我們占據著龍首之地長安,這不就是現有的金庫麼?”溫韜嘴角滑過一絲陰笑,緩緩道:“帶一支信得過的隊伍,去找大唐皇帝們要軍餉物資。”
溫世禮微微頷首,答道:“屬下明白!”
“微臣元朗參見周主,周主萬福金安。”
“趙卿來了啊,快平身,來,你先看一看這訊報…”柴榮臉色陰晴不定地道。
接過訊報,快速掃看了一眼,趙元朗便知道了個大概。
“溫韜稱帝長安,建國號許,犒軍東進?”
“沒錯,看來這溫韜做足了準備要跟後周背水一戰,鹿死誰手,實難預測啊…”柴榮臉色沉凝道。
“周主大可放心,隻要北盟團結一致,共同抗許,此戰我後周必勝!”趙元朗寬慰道。
“趙卿如此有把握,那孤就安心多了…對了,蜀國他們有何動靜?”柴榮問道。
“吳越和南唐實乃牆頭草,見誰勢大就會依附於誰,所以暫時他們會隔岸觀望;而蜀國,倒是有點頗為棘手......”趙元朗麵露難色地道。
“他們想支援溫韜?”柴榮眉頭一緊,
“那倒也不是,隻是那老蜀王孟昶病重已久,平時蜀國大事務都由其三子孟玄寶負責,孟玄寶是溫韜的絕對支持者,所以蜀國出兵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趙元朗低頭道。
“不過周主也不用擔心,蜀國膽敢擅動,楚國自會出手,現在蜀楚兩國,可是水火不容。”趙元朗心裏有底,蜀國的隱患,總算通過北媚製約來得到有效的消除,這對後周進攻長安來,是個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