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激烈的廝殺!!
北盟聯軍已連續一月向興元府高地防線進攻,卻始終未能前進半步!
這興元高地防線,比他們想象得更為難打。
“這興元、金州、襄州連成一條直線,遙相呼應,確實很棘手啊……”江川俯在沙盤地圖上,眉頭緊鎖。
“相公,翎兒給你煮了參茶,快來嚐嚐吧……”何翎溫雅地端著茶盤走進道。
江川當即仿似沒有聽進,心思還在那盤沙土之上。
“相公,相公……”
“啊?你來啦……”江川這才察覺何翎已在身旁。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打仗的事而已……”江川按了按自己的眼眉。
前線進攻不順的消息也讓他寢食難安,有些繃緊疲累。
“相公你坐下,翎兒給你按按。”何翎引江川坐下,然後纖手按揉在江川的額頭,江川頓感舒適不已。
“相公,力道還可以麼?”何翎柔聲問道,,
“嗯,舒適...”江川閉眼享受著,身心頃刻放鬆下來。
“想不到翎兒還會按揉之法,實在賢惠啊......”江川誇讚道。
“嗬嗬,相公真會哄人......”何翎開心笑道。
“好了,參茶冷了就不好喝了,來......”何翎把參茶端來,幾欲動手喂江川。
“我自己來自己來......”江川連忙接過參茶道。
成婚的這幾個月以來,何翎簡直不要對江川太好,真的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把江川照姑體體貼貼的,家事從不讓江川操心插手,讓他可以專心於國事練兵。
其實何翎這樣做,有她的私心,她想用自己對江川無盡的好,來消磨掉江川內心隱藏的那片空白位置,那是南友容的印記,雖然暫時空白,但也十分危險。
“相公剛才,可是在思慮破敵之法?”何翎走近案桌之上的寬闊沙盤,她之前也對慈運籌帷幄之事非常有興趣的。
“對呀,聯軍進攻興元不順,損耗太多太久了,再這樣下去,士氣有變啊。”江川愁容歎道。
“哎翎兒,我剛才心裏想了一計,正好你給我分析分析…”江川忽然道。
“相公你。”
“我想,既然我們攻他興金襄防線有很大難度,那我們何不換個突破口,從東麵或者南麵攻入蜀境?”江川老早就想到換一個攻擊的地點,隻是找不到更為合適的那個點。
“蜀國東境和南境與楚國接壤,相公你是想借道楚國,渡水西進麼?”
“沒錯,翎兒,你太聰明了!”
“嗬嗬…不過,翎兒卻認為渡漢水而西進,其難度不比興金襄防線,一來咱們沒有厲害的水師,沒有戰船;二則漢水水流湍急,渡江風險很大。”
聽何翎此一分析,江川迷霧消散,更加確定了進攻興金襄防線的決心。
“多謝翎兒為我指點迷津,我不多想了,若想攻取成都,就必先攻破興金襄防線不可!”江川堅定地將手裏的軍旗插在興元高地上。
“額...額!”何翎忽然憑白一陣幹嘔,立馬跑出去。
“額...”
眼見何翎幹嘔不止,江川也徹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