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音言是被安格的早安吻喚醒的,急忙的起來簡單的洗漱,然後啃個麵包就跟安格告別去上班了,早上慕音言是在一個叫韓媽媽早餐店的店裏打工的。
“音言,早啊,今天來的怎麼這麼早?”打招呼的是店裏和慕音言關係較好的徐露露,是個勤工儉學的高中生。別問我高中生怎麼勤工儉學,人家就在沒上課之前賣個早餐而已。
“我昨晚上睡得早,今天安格一叫我就起來了。”我用手語跟她比劃著,畢竟寫字在外麵不大方便。
“音言你可不可以晚上也帶上我去賣酒啊?”徐露露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企圖勾起我的同情心。
“不可以。”我用手語回答,然後把雙臂交叉擺出了一個大大的叉來回應她,她有些不甘心,問我:
“為什麼啊?音言你做得來我也做得來的,而且賣酒賺的錢多。”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好好上學吧,現在乖乖工作,小心一會兒被徐姐說。”我摸摸她的頭轉身去做我的事,不在理她。她也知趣沒有再纏著我。
“麻煩幫我拿一碗皮蛋瘦肉粥。”有一種預感促使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徐露露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撞進了我的眼中,我倉促的轉過身,心裏一陣陣的跳。默念著: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
誰知道有生以來第一次撒謊,就差些讓人抓了個現行,實在是運氣不大好,我暗暗下了決心,如果一周之內再見到他一定向他坦白從寬,然後又心安理得的躲了起來。
誰知運氣是個捉弄人的東西,中午下班後,我去一家新開的寵物醫院裏買些常用的藥時,又看到了林以塵,我偷偷摸摸的拿了我需要的藥品,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從林以塵的身邊經過,付了錢一溜煙跑了出去。
林以塵對著我逃之夭夭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而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成功出逃的我拍著胸口,自我安慰的想:下次吧,下次見到他一定坦白。我帶著藥回到家裏,給安格添了些狗糧,就爬在地上和他聊天。
我寫道:
“安格,我今天又看到昨天的那個大哥哥了,他差一點就知道我是個小騙子了。”
“汪汪汪~汪~(音言不是小騙子,我覺的你告訴他實話,他也不會嫌棄你的。)”安格把頭枕在我的腿上出聲安慰道,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大腦袋,寫道:
“你不懂的,如果他知道了我撒謊,對我的第一印象一定差極了。但是我還是決定了再見到他就告訴他我不是學生,我隻是個野孩子。”
“汪汪~汪汪汪~(音言才不是野孩子,音言有爸爸媽媽的,隻是暫時和他們走丟了而已。)”安格不停的用他的大腦袋來蹭我,安慰我,大概這個世界上隻有安格明白我的自卑吧,所以我可以在他的身邊毫無防備。
“我的好安格,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安格,安格像一個大哥哥似的,長兄如父對不對。”我親了安格的腦門一下,在紙上寫道。
“汪汪~汪~(就是的,你是我妹妹。)”安格歡快的跳了幾下,安格畢竟老了,不如前些年活躍了,跳幾下就要坐下來休息了。
“汪汪汪汪~汪~(音言,我們出去散步吧,快發黴了。)”安格圍著我轉了一圈,又跑進臥室叼來了我的包包,活潑的對我說。
“就喜歡玩,行啦散步散步。”我無奈的在寫道,拿了包包裏的牽引繩,帶著安格出門了。我無論如何也沒想過安格會瞞著我他身子不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