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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蕭夜宸剛關上門，銀色小蛇立馬出現了，“剛才那個人類少女……為什麼，你要故意讓她生氣？”
“嗖——”
落在地上的手機，又一次飛了起來。銀色小蛇正看著手機屏幕，它似乎真的很喜歡這個玩具。
“……”
蕭夜宸對著窗玻璃，眺望著外麵深邃的夜景。許久，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為了她的安全。”
進化藥劑的威脅力，終究是有限度的。最多過上幾個月，試管裏的藥液，就會揮發得差不多了。
到那時候，銀色小蛇肯定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他終將被它吞噬，意識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
也就是說……
他剩下的壽命，應該不會太長了。
“不能理解。”
銀色小蛇歪著頭，思考了一會，“我已經答應過，盡量不傷害你周圍的人，沒有必要反悔。”
“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情感上的。”
蕭夜宸淡淡地解釋，“如果我對她很好，等我消失了，她一定會很傷心。反之，就不會傷心了。”
“原來如此。”
銀色小蛇想了想，點頭，“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不過，人類的情感，真是複雜而有趣呢。”
“那——你拒絕交配的要求，也是這個原因嗎？”
蕭夜宸：“……”
這熊孩子，怎麼還惦記著這一茬呢？
“……算是吧。”
他沒辦法解釋清楚，隻能點頭，“能換一個條件麼？隻要我能做到，這次絕對不會推辭了。”
“這個嘛……”
銀色小蛇歪著腦袋，想了很久，“從明天開始，在你的休息時間，帶我去觀察人類世界吧。”
“現在的你，相當於我的本體。我不能離你太遙遠。”
“可以。”
這個時候，蕭夜宸不覺得這一點很過分。為了擺脫“交配”這個話題的陰影，馬上答應了。
然而——
等到明天，他就會明白，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對了，剛才一直沒有問你——你的名字是？”
“名字嗎？這是你們人類才需要的東西。”
銀色小蛇淡漠地說，“對我來說，名字沒有任何意義，因此也沒有名字，你可以隨意稱呼。”
“那麼……”
蕭夜宸打量了它片刻，目光落在銀色蛇軀、以及雲織般的羽翼上，“就叫你‘銀羽’，怎麼樣？”
“可以。”
銀色小蛇表現得很隨意，繼續看著手機，“名字對我沒有意義。關於稱呼，隨你高興好了。”
“嗯，那就這樣。”
蕭夜宸並不是一個喜歡交談的人，即使麵對一頭傳奇神獸，也淡然以對，沒什麼特別的感觸。
這一整夜，她都站在玻璃窗前，注視著深邃的黑夜。神情冷峻，目光淡然，似乎無悲無喜。
然而……
作為精神係魔獸，並且是最為強大的S級，銀羽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蕭夜宸的一切情緒波動。
那是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
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不舍”以及“眷戀”。
這種情緒，出現在蕭夜宸身上……讓它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