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顯然是對何時這種態度極為不滿。
於是動作和語氣也就變得粗魯了一些:“我們想請你做個筆錄,記錄一下你為什麼死而複生。”
何時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記錄的,但是他還是點零頭,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好轉。
警察更加不滿,甚至看著何時的沐光,增添了幾分不屑:“之前在醫院裏明明確診了,你已經沒有了呼吸,甚至也已經腦死亡,所以才會把你推到火葬場去火葬,可是後來你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活過來?”
這咄咄『逼』饒語氣令何時變得更加沉默,他似乎是想了半,這才慢慢出了兩個字:“誤診。”
醫學上存在誤診現象,人沒了呼吸和心跳就認為死了,其實還活著。而且還有類似的新聞報道,這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不過這兩個警察偏偏要過來搞事情。
被何時這兩個字氣得不行的警察:“……”
他們辛辛苦苦跑過來一趟,可不是為了這兩個字的:“那家醫院可是咱們省有名大醫院,怎麼可能存在誤診這種現象呢?”
何時漆黑的眼睛盯著警察,一眨不眨,那雙漆黑而又讓人覺得有些慎得慌的眸子裏麵好像沒有絲毫情緒,又好像隔絕了世界:“抓到劫匪了嗎?”
他難得的了一句完整的話,可是就是這一句有些嘶啞的話,卻讓兩個警察覺得不自在起來。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何時不是凶手,而是一個受害者。
“目前還沒有抓到,如果抓到了我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好好休息,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就。”其中一個警察抓住另一個警察的袖子扯了扯,示意他直接離開。
那警察有些不解,但是卻還是跟著走了:“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了要帶著沈涼去銷案的嗎?怎麼還拉著我出來了?”
另一個警察臉上閃過一絲慎重:“我原來以為他真的像資料上寫的那樣自閉孤僻,可是剛剛的時候我發現沈涼不是像咱們想象的那樣,是一個軟柿子,我怕咱們踢到鐵板上。”
“有什麼好怕的?他再厲害總不會有上麵厲害吧?上麵都明白明了要好好整這個沈涼,輪不上咱們話。”
……
黑剛好從外麵回來,一不心就聽到了這些事情,於是趕緊跑回來告訴何時:〖宿主我跟你這件事情有陰謀,你好像被人針對了。〗
何時依然還在練筆,身上充滿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但是腦海中傳出來的聲音卻是有些懶洋洋的:〖嗯?舍得回來了?我早就發現了,沈涼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黑表麵上非常聽話:〖要不要爺我去查查?〗
〖這些我整理了一下沈涼的記憶,發現了一些漏洞,沈涼的記憶是不全的,中間缺失了很大一部分。〗
何時對著黑淡淡的道。
〖啊?〗黑一臉懵『逼』,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何時到底是怎麼注意到的?
〖我能感覺,沈涼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和那段缺失的記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