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似乎有點涼。
元少解一路從元家跑出來,在快要接近自己家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伸出手,一道符咒停在掌心。
那是之前困住紀元的收屍符。
看著手裏麵的這張符,元少解臉上忍不住生起一絲笑意。
他從降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童不一樣,他的身體裏麵醞釀著一把劍。
就是之前拿出來的那把黑色長劍,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知道那把劍隨著他的生長而生長,慢慢變的不受控製起來。
他本身就生一雙紅瞳,再加上那把劍種蘊含的陰森鬼氣,導致他從的時候就受人偏見,沒有孩子願意和他玩耍,也沒有大人願意對他施以溫暖。
所有人都害怕他。
都在心裏厭棄他。
直到後來,他無意中救下祝楓,算是有鄰一個朋友,終於有了能上幾句話的人。
他曾經以為,祝楓就算是和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人了,隻不過祝楓還有他的親人,還有他的其他朋友,他隻能算是祝楓比較重要的一個人。
可是在後來的時候,他無意中遇到了一個僵屍。
元少解不明白自己對紀元是什麼感情,隻是看著這樣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他很難狠下心來,而且在心底的最深處,好像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這就是他最親近的人。
拚盡全力也要保護的人,傾盡所有也不能讓他受一份傷害的人。
元少解遵從本心的那樣做了。
他是在用身體醞釀著那把長劍,雖然平常的時候也可以使用但像今那樣,絕對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要是沒有祝楓,他雖然也能夠跑出來,但是麵對的情況一定會更加不堪。
想起那些人,元少解的眼神暗了暗。
他從保險櫃裏取出了紀元的衣服,隨便拿上幾張卡之後直接離開了別墅,開車來到了另一處沒有人知道的房產。
這房子上寫的不是他的名字,所以也不用擔心被那些人查到,元少解知道祝楓他們哪怕再多人,也隻能抵擋他們一會兒,所以非常幹脆的轉移了。
就連手機號也換了。
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拿出收屍符把紀元放了出來。
紀元困在符紙裏麵動彈不得,費盡全力無法突破符紙的防禦之後,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一道陣法的影像,下意識的便在空氣中畫了起來。
晦澀難懂的陣法在手中居然意外的流暢,馬上就要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符紙的禁錮卻突然消失了。
紀元當時便收回手,掐散了自己辛辛苦苦畫出來的陣法。
抬起頭,就看到了元少解那一張蒼白的臉。
“把我關起來?”紀元猛地上前一步,死死的瞪著元少解。
元少解莫名的覺得有點心虛,但還是伸手摸著紀元的頭頂,一本正經的吩咐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以後不管麵對什麼,都不要殺人。”
完,他把紀元的雙手捧起來。
原本黑色的長指甲現在已經變回到了正常的粉嫩狀態,元少解拿出手帕,一點一點擦拭著紀元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