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內經》記載:旱魃擅火,赤身,單足,披頭散發與人無異。
隨著司煬和韓渝的露麵,原本藏匿的旱魃也不再潛伏,而是現身在環山路上。
身後是數輛報廢的轎車和亡去的普通人。
司煬看著眼前的怪物,心底警鈴大作。
雙足?
這是即將變異為犼的過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旱魃了。”司煬目不轉睛盯著對方,囑咐了一句。
也不知道另外兩人是否聽見。
旱魃嘴角流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帶絲絲嘲弄的看著麵前的司煬。
他蘇醒後從別處得知如今地大變,靈氣複蘇;有大邪竟然衝破牢籠,並順利逃出;偶然間得到某位大人物的指示後,在江城放了一把火;
原意是想引出蘭台禦史。
結果禦史沒見蹤跡,倒是來了幾個蟲子。
有意思!
念及此,旱魃竟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血食鮮美,可飽餐一頓。
“我來!”韓渝眼中冒著憤怒和鄙夷。
就因為對方將自己當作血食!
不可饒恕!
從來他都不是一個強勢的人,但今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對方果腹之物。
完後猛地狂喝一聲,周身流轉淡藍色靈力,這是韓姓族人專屬的水屬性。
虛空中平白開始勁風攪動,漢江水麵形成一人高的漩渦,並且還在逐漸加大!
這種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勢,是他頃刻間促成。
青山靠江這邊的樹木被呼嘯的狂風吹動搖曳,大片的枯枝落葉被卷起又吹散。
“濁流!”韓渝釋放出異能,將近五米高的巨大漩渦飛速旋轉朝指定位置挪移。
地麵上的碎石灌木被漩渦連根拔起,所過之處隻有光禿禿一片。
旱魃見狀瞳孔微縮,它沒想過弱的一隻手就能摁死的蟲子竟然能釋放如此巨大的能量!
還真是覷了!
不過蟲子就是蟲子,撼動巨獸猶如方夜譚;
雙手劃圓,隨著手臂的揮動,赤紅中帶著紫黑色的火焰愈發渾厚,發須被翻騰的熱浪吹動紛飛。
原本醜陋的麵容更是變得異常猙獰,兩顆獠牙朝下巴延伸;眼白徹底被火焰染紅。
“蟲子,不自量力。”桀桀陰笑,朝前打出妖豔詭邪的火焰。
司煬在旁見此情況暗道不好,這是個即將變異成為犼的旱魃,韓渝絕對接不下這一招!
心隨意動,下意識的去摸胸口位置;
身為蘭台令史,雖然沒有得到神帝印記,就像是進了公司勞動合同沒有蓋公章;但該有的福利待遇還是有的。
白玉官印便是證明身份出入蘭台的憑證,有印才能進入,否則會被蘭台禁製絞殺在場。
而除了是憑證以外,更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防禦!
玉印主防,玉琰主攻;
“禁!”耗費精神玉印激活形成一片光幕,在水與火即將碰撞之際,將韓渝籠罩其中。
漩渦,火柱,嘭的相撞。
兩者威勢波及四處,大片樹木攔腰折斷,原本懸空的墨庚也被餘波擊中,跌落虛空。
司煬捂住胸口,一口氣沒順過來,臉頰漲的通紅。
在場唯一算完好的兩人就是旱魃和韓渝。
前者隻是身上沾濕了衣袖和毛發,後者有司煬的令史官印做護盾,毫發無損。
周圍本來就破損報廢的汽車徹底結束使命。
“非攻!”
趁著旱魃晃神之際,墨庚做出反應,迅速拋出短劍,企圖刺中對方。
可惜,實力懸殊過大,旱魃抬手便控製住射向自己胸口的短劍。
順帶給了墨庚一個蔑視的眼神。
“斬邪!”墨庚不信邪,咬著腮幫子動用全身精神和靈力釋發出最後一招。
氣勢是凶狠的,結果是遺憾的;
非攻在虛空不停震動,想要脫離旱魃的掌控,但直到墨庚力竭也沒能如願。
韓渝見狀,皺眉怒吼:“飛瀑!”身後漢江隨即翻滾,這一次升起的波浪比剛剛的漩渦更要壯大洶湧。
一麵水牆就這麼立在江麵,隨時都有傾塌的可能。
或許是這裏的動靜太多出格,消失在漢江的蠱雕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獸態的蠱雕立身江水,朝著韓渝嘶叫,雙翅不停煽動,產生的狂風吹動江麵和韓渝。
升起的水牆開始抖動;韓渝無奈,隻得專心抵抗蠱雕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