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沈朝野看著眼前頗為淒慘的陸輕風,挑了挑秀眉,語氣上揚輕快。
“這效果貌似還不錯,看來他肯定是信你了。”
陸輕風被須要與其他廝抬著去了後院,須要自告奮勇的讓她來處理後事,還從腰間拿了一些銅錢給廝們,讓他們吃酒去。
幾位廝本來就是見眼色行事的人,陸輕風還是個瘋癲的婆娘,要不是上頭命令,誰敢來摻和一腳。
於是拿著須要給的銅錢掂拎,誇了一句須要懂事。隨即與旁邊的人搭著肩,離去了。
見廝們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須要才將地上的陸輕風背起,足尖一點,飛躍上屋,不一瞬間就消失了。
隨後趁四下無人,須要遵著沈朝野的命令,將陸輕風塞進了馬車裏,隨後又將解藥給陸輕風服用,陸輕風徐徐醒來後,須要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直到方才沈朝野進去,陸輕風才心生歡喜,總算是有人來陪她了,不然她待著這裏不發一言得憋死呢。
可沒想到的事,沈朝野一進來坐下,先開口的話卻是這麼涼薄無情。
“大姐是摸著良心話的嗎?”陸輕風扯了扯嘴角,頗為無奈。
這麼看來,沈朝野的的確確是沈嚴鑄親生的,畢竟父女倆的狠心程度,並無差。
她一恢複意識,全身就疼痛的很,尤其是xiong口處與暾處,哪怕有護身,可她依舊是感覺有些吃不消那五十杖。
五十杖哪!若沒有沈朝野的命令,須要哪兒會掐得這麼準。
沈朝野隱著笑點頭,“你也別怪我沒有提前跟你商量,畢竟我父親那人你也清楚,生性多疑,你若是不來點真實的疼痛,他是不會完全相信的。”
“算啦算啦,”陸輕風這下也不想再翻舊賬了,隨意得擺擺手。其實沈朝野的話有些道理,她這人並無她那般的縝密心計,若自己百分百得知自己定能離開,恐怕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不僅走不了,可能還會害了沈朝野。
她有一份私心為自己考慮,也是情理之鄭
而且,如今她能順利離開沈府,也全是拜她所賜。沈朝野於她的恩惠,她心中有數。
她伸出手指掀開車簾,看了一下外邊閃過的景色,她的眼底浮起羨慕敞懷。
“我陸輕風,有生之年竟還能離開那個鬼地方。”陸輕風呢喃道。
“你別忘記你現在是個死人,別暴露在別人麵前,免得害我家姐。”
可須要卻皺了皺眉,出言打破了陸輕風此刻的感慨。
陸輕風一噎,隻好忿忿將車簾甩下。
嘴裏念叨,果然是主仆,性格雖有差異,但的話都是一樣的煞風景!
沈朝野看著渾身散發著活力的陸輕風,沉吟一會兒,才道:“等會我找個緣由把你放下,你隻要離開大靖。此後,你是真的自由了。”
陸輕風聞言,偏過頭看著沈朝野的麵容,見其散發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又沉穩,可就是眉目間那股蒼涼隱世的氣息,令人肅然起敬。
她脫口而出,“我若是離開大靖,你的恩情,我如何回報?”
她陸輕風生來坦蕩,看淡名利,別人施恩與她,那她就該銘記在心。但她也想盡早償還了,免得日日牽掛於心。
可就在這時,須要又再次涼涼地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