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著麵露難堪,但是很快他又擺手澄清,“但是我告訴他之前,我我知道甄光遠寄宿在殷府,而且這殷梓琬我也看過麵相,她命中注定是與甄光遠糾纏不清的。所以我想著拋開殷家大姐旺夫的命格不,這兩人孤男寡女的相處同一屋簷下,沒有我的這句話,他們也會在一起的……”聲音愈發的了去。
沈朝野見薑老到了這一步都還心存僥幸,給自己找借口開脫,他難道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麼,還真把自己當做月老了不成。
努力鎮定下情緒,沈朝野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殷梓琬如何死的?”
“殷梓琬不就是死於洪水麼,不然還能怎麼個死法?”
薑老聞言,十分激動的搖頭晃腦,聲音都變了個調,但又不敢直視沈朝野的眼睛,眼神撇向一處。
沈朝野心怒,薑老不尋常的反應告訴她,他絕對知曉殷梓琬的死因。既然當初賣了人家的女兒,也有可能今日殺人滅口,他不準也參與了。
“你若是不把實情出來,我直接捆了你去見官,看你能挨住幾道刑法。”沈朝野冷冷道。
薑老哀嚎一聲,但此刻他突然明白過來,眼前的兩人哪裏是來求姻緣算命的,明顯是來要他命的!
“你可別嚇唬我,我這一生就幹過這一件不壤的事,其餘就沒了,你是翁主你權利大,但也不能平白無故汙蔑好人啊!”
哪怕有沈朝野的警告,薑老也選擇了嚴封嘴巴,這副耍賴硬氣的模樣,好像是下定決定撇開幹淨自己了。
“你!”若不是這薑老知道一些實情,沈朝野真想一刀砍了他。
隨即一隻潔白修長的手將她拉了起來,沈朝野感受到那溫厚的觸感,轉頭看著他,卻見縉玄清麵容淡然,仿佛一點都不著急。
隻見他看著薑老的眼神有些涼薄,輕啟薄唇道:“如今殷梓琬的冤魂前來索命,將甄府上下攪得不得安寧。我們有心救你一命,既然你自己尋死,那就成全你。”
罷,就拉著沈朝野轉身就走,背影堅決。
沈朝野一聽此話,就明白了縉玄清的意思,對付某一些人,還是需要采用極賭法子的。
然而那句話還有他們毫無留戀的背影,卻深深印在了薑老的腦海鄭薑老一聽殷梓琬的冤魂前來索命,而且已經將甄府攪得不得安寧,心中立馬聯想到了那件事,他更加深信不疑。
“你們等等!”於是連忙喚住了他們的腳步。
沈朝野和縉玄清走了七步剛好到門口,連多一步都沒有相差,沈朝野心中歎道,想不到縉玄清算計薑老算的如此準。
於是在縉玄清包裹著她手的掌心,輕輕地撓了撓,後者立馬將她握的更緊,但是力道還有保留,沒弄疼她。
薑老咽了咽口水,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你們的是不是真的,殷梓琬的冤魂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