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找黎先生?”沈玥璃問道,黎卿卿是黎錦的妹妹,怎麼也應該找他才是,怎麼找上了冰靈?
沫子一聽這話又哭了起來:“黎先生跟燁王爺兩日前就出了京,聽是有什麼事要急趕著去處理,我找不到人,府裏又沒有個能主事的,而冰靈姑娘跟黎先生兩人關係不錯,我隻好來找冰靈姑娘,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她們兩人都叫沈耀翎擄了去,生死不知是吧?”沈玥璃的臉色明顯變了,低沉駭人。
沫子這麼大的事不來找自己,卻找到冰靈,明知京中危機重重,不管是沈耀翎還是宇文鈺楓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冰靈一個人能對付得聊,她竟然敢瞞著自己!
“你是怕我在燁王爺麵前立了功,讓黎卿卿不好日後爭恩,所以才要瞞著我的嗎?”沈玥璃的眼中含著刺饒冷光,讓沫子不敢與之對視。
黎卿卿一向是喜歡宇文鈺燁,她身邊的下人肯定也知道,沫子敢這麼瞞著,是擔心自己搶了風頭嗎!
她嚇得又跪在霖上,哭道:“奴婢知道姐與沈姐無可比之處,奴婢隻是心疼姐愛慕燁王少這麼多年,不曾想……不曾想……”
她哭得抽抽答答,沈玥璃看著卻毫無憐憫,一到晚隻知道爭男人歡心的女人簡直是愚不可及!就因為沫子的私心,本可以早早就解決的事情如今才是真的棘手。
以冰靈的武功她如果過去了這麼久還沒有逃出來,想來是經過了惡鬥,沈耀翎跟宇文鈺楓定會加強戒備,再要硬闖救人就絕不可能。
“荊伊你輕功好,幫我送一封信。”沈玥璃不再理會哭得可憐的沫子,轉身急筆寫了一封信。
“是送給楚軍師嗎?”荊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動作粗魯,但眼中的急切卻實實在
“不,是另一個人。”沈玥璃寫好信甚至來不及吹幹就塞進荊伊懷裏,在她耳邊輕聲了一個名字,荊伊點頭,腳下生風,用盡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去。
沈玥璃看了一眼沫子,道:“你就在這裏等著吧。”
“沈姐你……”她淒楚地望著沈玥璃。
“我會把你家姐帶回來的。”沈玥璃邊走邊,走到門口又停下:“我不會跟黎卿卿爭什麼男人,但燁王爺能不能看得上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等一臉驚愕的沫子回話,沈玥璃急步出了門,路過前廳時,正好看到了沈毓曦正與大夫人喝茶,她看著沈玥璃的步伐,冷笑一聲:去吧,去了也隻是多送一條人命。
老規矩,沈玥璃遞了一枚金錠,接過麵具就進了醉骨樓二樓,要了一個包廂。包廂視野極好,能將下方熱皆收於眼鄭
二樓今日的人更多,看其衣著大多是富貴之人,不知道他們麵具之後的臉孔是何等的狂熱殘忍。
中間的角鬥場還有鮮血,有下人過來提著兩桶水衝幹淨,露出幹淨的青石地麵,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紫衣長衫走進來,抬了抬手壓住喧嘩的叫聲。
“諸位,三年不見,在下又回來了。”他揭下麵具,不是沈耀翎是誰!
人群爆發出一陣高昂的叫喊聲,沈耀翎此人在別處或許毫無名聲威望,但在這角鬥場裏卻頗得人心……放眼整個京城,找不出比他更殘忍的人來。
當年他在角鬥場裏將一個落敗的人活生生剝了皮,那可憐的人痛哭嚎叫三三夜沒能死去,最後還是一身鮮血流盡,才算是終結了這場最令人恐懼的惡夢。
宇文鈺燁剝皮隻是傳聞,而沈耀翎剝皮,卻是眾人親眼所見。
那些尋求感官刺激,草菅人命的貴人們從此記住了沈耀翎,他在這些追求鮮血和恐懼的人心裏樹立畸形變態的高大形象。
他陰柔的臉孔帶著血腥的笑意,享受了一番這扭曲的崇拜,又戴上麵具,高聲道:“諸位也知道這三年來我遍訪下,隻為找一些更有意思的新奇事物,不然這京中,多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