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起事之人,除未滿十四歲,或懷胎孕婦之輩,其他熱殺無赦!”黎錦是這樣告訴蒙嘉的。
蒙嘉這六萬大軍殺進來,並不僅僅是針對靳祈,真個要對付靳祈,宇文鈺燁手底下的蛛網拚一把都夠了,麻煩的是如何控製疆北這個瘋狂得令人發指的種族,以暴製暴,以殺止殺,有時候是最有效的方法。
荊伊恨透了這疆北的人,便充當著蒙嘉最合格最無情的劊子手,這裏的人和物,她半點也不想留,恨不得全部都斬除得幹幹淨淨。
宇文鈺燁他並不介意將疆北殺得滿血光,他給過這個族落足夠多的寬容和機會,不珍惜,那也就不必再留情,黎錦隻是遵守了宇文鈺燁給他的命令,該殺的一個不留,不殺的暫時放過。
約摸共有十來日,疆北上下一片淒涼,沈玥璃她厭惡到骨子裏的這個種族,毀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是真正的被連根拔起。
宇文鈺燁真的是打心眼兒裏疼著沈玥璃的,她不喜歡的東西就替她毀了去,她喜歡的東西,滿滿地也要替她尋過來,她的性命垂危,也隻有宇文鈺燁敢一人孤身闖陣,拚卻一條命,也要把她搶回來。
他甚至早早替疆北的人想好了處理屍體的方法,當初山城大難時他們一把火燒了無數的病死聊可憐百姓,如今也能一把火把疆北燒得幹幹淨淨。
這十來,疆北裏一片鬼哭狼嚎。
靳祈溫了一壺酒,獨坐在院中,隔著這麼遠他也能聞到血腥味,那種刺鼻的,令人作嘔的味道,他在內心感歎,宇文鈺燁,也隻有宇文鈺燁,他才能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做得出這種令權顫的事情來。
軟軟綿綿一臉無辜地坐在牆頭,看著院子外麵時不時拖過的屍體和地上的血跡,在她們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方,死人和殺人,於她們來,隻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就跟孩子喜歡吃糖葫蘆,女子愛化美人妝一般簡單。
“太子殿下,我們是不是輸了?”軟軟偏著腦袋扁著嘴,望著靳祈,如今外麵都是燁王爺的人,他們的一千餘精銳隻是負責看守此處,保護大家安全,怎麼看,都是太子殿下輸給了燁王爺。
靳祈放下一杯酒,輕聲歎息:“是啊,我輸了。”
他罷,起身去看宇文鈺燁,十多了,他再不醒過來,怕是真的懸了。
宏祈衣衫不解地照料了宇文鈺燁十多,還要抽時間去看沈玥璃,偶爾還要去看一看他那個被關起來被人暫時忘記的親姐姐宏珍,這些來,宏祈累得整個人都要脫了人形。
“他還未醒嗎?”靳祈歎了一聲,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指望宇文鈺燁活著,還是希望他就這麼死了算了,是敵是友,靳祈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
宏祈搖搖頭,靠在椅子上:“沒有,燁王爺他身上受的傷太多了,就算我用盡所有的辦法,也沒辦法讓他這麼快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