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殤答應她,鬧不清這徒弟怎麼就這麼多心思,她不可能是因為算到了什麼才難過,畢竟這上的星象,連楚殤也算不清了。
沈玥璃見百轉如此,便不能再流露更多的不舍來,若是連她都撐不住,這屋子裏的人怕是都要撐不住,就對宇文鈺燁道:“心一些,我等你。”
“好啊,等我回來,你幫我生個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歡。”宇文鈺燁笑望著她,著實怪得很,夫人這肚子,怎麼老是沒個動靜?
沈玥璃笑話到這時候還想著這回事,但也隻點頭應好,回來了他想怎麼樣都好。
大概靳祈是唯一沒有人哭別的人,他隻是騎在馬上,看著這些在道別,想著,往日裏,自己也是有他們在身側的啊。
“皇帝陛下。”一道甜甜脆脆的聲音傳來。
靳祈回頭一笑,“軟軟綿綿。”
“皇帝陛下,你要早些回來哦。”軟軟綿綿眼眶有些紅通通的,活像兩隻兔子。
“好,陛下答應你們。”靳祈神色柔和輕笑,心中泛起些柔軟,俯下腰捏了捏這兩個玉人兒肉乎乎的臉,還是有人留在他身邊的,“當心點,別讓薑慶那王鞍占了便宜去。”
軟軟綿綿破涕為笑:“才不會呢,薑慶大人可笨了。”
但靳祈不知道,這世上最想留著他的人,早就留過了,留不住,讓他去,自己陪著就好。蕭鳳來一襲紅衣騎在馬上,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這些人,隻等他們一動,自己便跟過去。
她是如茨剛烈,烈得如酒,如火,就算靳祈一萬個厭惡,她也隻是記著自己的初心,靳祈開心就好。
這是世間最好的三個兒郎,他們生得有各自不同的俊郎,他們背負著不同的責任與使命,他們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智慧與謀略。
他們是世間,灩瀲了人世最美顏色的三個男子。
至少在這上下幾十年裏,不會有比他們更令人驚豔的男兒郎了,他們是如茨風流,如茨英勇,如茨深情。留下過的那些痕跡與故事,是後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那些書裏記的人們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肆意,是他人不能想象的豪邁。
一位將軍,一位國師,一位皇帝,他們本該是這下最完美無缺的搭檔,若是沒有世事作怪,該要喝一壺烈兒娘,品一口青梅酒,笑一笑這下盡在他們掌中,何人敢動。
三人馬蹄翻飛,踏破秋水的寧靜,卷起了落葉的繽紛,各執一囊酒,暢笑著嬉罵,他們這愚蠢的凡人之軀,終要動一動那令人恐懼的存在,定一定這下的安穩了。
從睿陵城騎馬到皇陵不用太長時間,早上出發,下午的時候就能到,皇陵裏的無關熱早已讓靳祈遣散,這裏靜無人煙,隻有陵墓一座座安靜地矗立,好像在守望著這晉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