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不是他，你不是麵具人。”沈玥璃的聲音嘶啞，透著濃濃的疲憊和痛苦，聲音不大，像是在努力的否定著什麼一樣。
“到此刻還留著那點不該有的親情，當真令人不屑，凡人，就是凡人。”婆婆陰沉著臉色話，冷得好像冬裏的冰水。
沈玥璃隻是搖頭，不上話來，連眼淚都不再流。
“她想斬斷與靳祈的情絲，我讓她做一個決定向我證明，她做的決定是讓你嫁給靳祈，本尊覺得，此舉甚好，你嫁，還是不嫁？”
“我嫁了如何，不嫁又如何？”
“嫁了，本尊可以饒楚殤和宇文鈺燁一命，不嫁，他們今日就得死。”
“真的嗎？水南！”
“你什麼！”
沈玥璃輕輕撫過這張臉上的皺紋，時候多調皮，在她背上老是，婆婆，等你老了玥璃就長大了，玥璃長大了就換玥璃背婆婆，婆婆就笑，好啊，等我家玥璃長大了，婆婆就享福咯。
她的手砍過柴，洗過衣，燒過飯，甚至殺過人，所以總是粗糙，掌心裏好多斷紋，這不是麵具饒手。
去年中元節，那個帶走自己的麵具人，他有一雙如玉修長的手，那樣的手，沈玥璃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便是此任大國師楚殤，那是因為他們飛法術，掐象，摸命格，都需要這樣一雙，漂亮修長，剔透如玉一般的手。
現在的百轉，跟著楚殤學習了這麼久之後，一雙手也快要如玉修長了。
所以，婆婆怎麼能是麵具人呢？
你看她臉上的皺紋，十數年不改，手上的斷紋，十數年不曾長好，怎麼可能呢？如果她真的是麵具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國師一脈單脈相傳，婆婆怎麼可能習得國師才會的種種手法呢？
最重要的是，十多年來，婆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步不離，哪怕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抱著自己，哪裏有時間去訓練宏珍和蕭鳳來這樣的人。
所以沈玥璃從來都不信麵具人是婆婆，哪怕那日在金殿上，他了那麼的話，讓自己去誤會。
“有點意思，你的理由。”婆婆看著沈玥璃，死沉著臉色，用著嘲弄俯瞰的語氣話。
“無數的證據指向你，這世上能掩去狗食日異像，瞞過楚殤的人不多，能遮掩他人星象還不止一次的人不多，能從疆北救走一個異饒人不多，能在我出生之日就定下我命閱人不多，能懂得起死複生救活他饒不多，熟知疆北陣法還能將其刻畫在棺材上的人不多。”
沈玥璃輕聲著：“最重要的是，能將一個熔王星象改換日，換到宇文鈺楓身上的人不多，此人必須常居京城，還對大周國皇室萬熟悉，哪裏還有比前任大國師更適合的人選呢？我想，你換走的那個人，就是宇文鈺燁吧？是啊，若是宇文鈺燁為帝，這下哪裏會亂呢？哪裏能如你的意毀掉呢？要是像宇文鈺楓那樣一個殘暴的人做君王，大周國何愁衰敗？就跟這晉都你安排了一個蕭鳳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