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荊姑娘,你想要這樣的機會嗎?”周章問道。
荊伊被他一堵,不出話來。
“荊姑娘……”
“別他媽問宏珍的事,周章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把她忘了,她就是坨屎!你不知道她是屎的時候你往上踩了我不怪你,你知道了你還要往上湊我他媽打死你信不信!”
荊伊心裏的不痛快爆發出來,她本也就是個有心思藏不住的人,要不是宏珍,宏祈怎麼會死?賈瞞怎麼會死?香香美人怎麼會死?要不是宏珍,現在姐的身邊怎麼可能隻有冰靈一個人陪著。
楚殤被關著,聽百轉守著楚殤,被禁在深宮裏的姐隻有一個冰靈,那麼可怕殘忍如同刀尖起舞的一條路啊,隻有一個冰靈在她身邊,她要怎麼熬過去?
周章被她罵得一怔,他知道蛛網的人向來是見得怪暗黑血腥的,不知道宏珍到底做了多麼人神共憤的事,才害得這麼多人都對她恨之入骨,於是他知道,他該放下了。
“我知道了,多謝荊姑娘點醒。我今日要回疆北,少主若是要對疆北動手,我會率蛛網二百餘人在疆北做內應,如果少主真要奪這下,我等,自當不惜一死,以成大業!”
在深宮裏刀尖上起舞的沈玥璃,並沒有舞動她的長袖,如這晉都之人所唾罵的那般,做一做遺臭萬年的妖後,她除了三不五時去看一看楚殤,陪他話,大多時候是在別院裏一個人呆著,甚至這皇宮她都不去走一圈看看。
有一,冰靈給她打開房門,給她透一透氣的時候,發現昨夜裏下了一場冬雪,冰靈突然哭了出來,去年下雪的時候,少主,姐還有國師,圍著案喝過一壺青梅酒。
今年下雪的時候,大家又在哪裏。
沈玥璃聽到她哭聲,便走出來看,見到了一片白雪茫茫,如她的長發一般顏色。
靳祈像是在院子裏等了很久,也是望著這白雪久不回神,去年冬雪的時候,他扣著沈玥璃的肩膀,大聲著,宇文鈺燁他要娶溫琳了,沈玥璃你還不死心嗎?你清醒一些,不要站在這風雪裏等一個回不來的人。
可是沈玥璃,今年你站在這白雪裏,是不是還是在等他?
而他這一次,會不會依然不讓你失望,帶著他的鐵騎與大軍,來這裏接你?
“他到商洛有些日子了,疆北出了些事,沈玥璃,你覺得,他能贏嗎?”他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著。
“能的。”沈玥璃想也不想便,走到靳祈旁邊,聲音輕若這白雪,“能贏的,靳祈。”
畢竟,我們輸不起,輸了,就是下大亂啊。
“我前幾日去看過楚殤,也給百轉送了些禦寒的衣服,你不要總是出去跑,你身體不好,多養著。”
“我挺好的。”沈玥璃轉身看著靳祈清俊的側顏,其實,一直未仔細看過他,大概真如他所,有了宇文鈺燁,自己便再也看不進任何人在眼中了,“靳祈,我們到這裏為止吧,不要再作對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