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1 / 2)

荊伊連忙退下去安排這件事,可是這件事他越想越不是個事兒,荊伊她十分的懷疑,少主是為了報私仇才這麼做的,否則以少主現在的手段,何必這樣做?何做這種……比較幼稚的事?

一如黎錦所的,宇文鈺麒次日早朝進宮麵聖,與他一同進宮的還有靳琅這個太子妃,但是不知為何,今日宇文鈺麒對靳琅不像前兩日那般知暖知熱貼心貼肺,甚至有點回到了兩人最初的狀態,宇文鈺麒再次不喜厭惡起靳琅來,有幾次靳琅替他拉身上的披風,他都冷冷地打開了靳琅的手。

靳琅不解,但是宮門就在眼前,她也沒時間細問。

他們二人因為事情過於特殊,所以皇帝並沒有在金殿上讓他們來覲見,而是讓太監帶他們去了禦書房。

皇帝的禦書房裏一尊九龍鼎,鼎裏燃著龍涎香,香味裏都透著雍容尊貴的味道,畢竟是皇帝專用,再尋常普通的香料也能調得配合皇帝無上高貴的地位。

他看著這兩人進來,也不急也不問,隻是與胡膏繼續下著棋,胡膏坐在榻上有些不安,地上跪著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他一個臣子在這兒坐著怎麼都不是個事,好幾次要起身,都被皇帝按下,胡膏坐立不安。

皇帝留著胡膏在這兒的原因無他,而是太子兩樁大事胡膏都是全程參與的,所以他在這裏便顯得正常,皇帝也想讓宇文鈺麒看一看,他身為一國太子,東宮之主,未來的皇帝,是如何連一個臣子都比不上的。

“父皇……”宇文鈺麒跪了有半晌,跪得膝蓋都發麻,忍不住出聲。

皇帝不理他,隻是執著黑玉做的棋子在指間摩挲,認真地想著胡膏下一步的棋會落在哪裏,他是極愛與胡膏下棋的,贏得不輕鬆,胡膏也輸得有水準,便是讓棋也讓得不露痕跡,這位年輕的左相大人,比之當年的沈崇左左相,要有意思得多。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落了粒棋子,發出一聲脆響,他才望著太子,淡淡的口吻不像是問罪,反而像是家常:“聽你手中有孔氏遺帛?”

宇文鈺麒便知此事躲不過,彎下身來,想起與靳琅已經對過的詞兒,就算他心有怨恨,但是那時候與靳琅過的話總是作數,在皇帝手下要活命,就得一起拚命。

於是他:“回父皇的話,兒臣的確得到過孔氏遺帛,可是剛想進獻給父皇,便被賊人搶去,而且兒臣得到此遺帛的過程頗多古怪,兒臣以為,此事是有人設局誘兒臣上當,以挑撥兒臣與父皇的關係。”

“哦?”皇帝看都不看宇文鈺麒,這番話得毫無新意,他早就已經聽胡膏過無數遍了,此時聽來有點像是炒冷飯。

“正是,兒臣以為,行此惡事之人正是宇文鈺燁!”宇文鈺麒知道,皇帝不喜歡宇文鈺燁,隻要把所有的髒水都潑他身上,一切就有轉圜之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挑撥你我父臣關係?還有,你此事是他所為,那朕問你,他人呢?”皇帝繼續下棋,剛才胡膏設了個陷阱,險些被他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