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宇文鈺燁便率軍三十萬,直奔商洛,在商洛的時候,他又遇上了一位老大人,這位老大人手段不輸胡萊。
原是定在第二日要去攻打晉都的疆北十五萬大軍,一夜之間全都病倒了,宇文鈺燁望著滿地的病員,望著一臉閃躲之色的文琪,牙根咬得幾乎碎掉,一言不發,找到了伊玄清。
伊玄清早知宇文鈺燁會來,在自己府上收著幾把野菜根,簡單的院子裏放著一壺酒,兩隻酒杯,見得宇文鈺燁滿臉殺氣而來,伊玄清將野菜交給家丁放回去,自己坐在幾邊倒著酒:“王爺,請坐。”
宇文鈺燁依舊不話,但也落坐,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拔刀直接斬了伊玄清的腦袋,但是他的確是處於快要發瘋的臨界點,再來最後一根稻草,就足以使他崩潰瘋狂。
伊玄清家的酒杯並不精致,雖然他是個貪官不假,但他並不是一個貪圖生活安逸舒服的人,往年貪來的那些銀子也是讓他用在軍事防備上了,所以家中這一切,就都顯得樸素簡單,普普通通的陶瓷杯子裏一杯也不是那麼可口醇厚的渾酒。
“老臣知道王爺來此是為何,不錯,是我讓文琪將軍給疆北軍中將士下的藥,王爺放心,不是什麼會出大毛病的藥,隻是些巴豆,讓他們拉上幾肚子,就當是排毒了,老臣這麼做,隻是想借您一點時間,讓您可以冷靜一些日子。”伊玄清抬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宇文鈺燁陪他一杯,認了他這些話。
“老臣跟著王爺的時間不短了,知道王爺您向來戰無不勝,老臣啊,這條命都是王爺您救下來的,自當為王爺所用,可是老臣也希望王爺諸事安好,王爺您好了,這大周國才能好,所以王爺您可以把這當作是老臣的私心,老臣圖的是大周國一切安好。”
第二杯酒,宇文鈺燁依然陪他喝下去。
“此次王爺準備攻晉都之事,一切都在快而不亂,準備得當,您以質子身份回來,無一兵一卒,卻生生聚來大軍無數,還在此之前坑殺晉都水兵二十萬,慈壯舉,老臣佩服,也衷心祝願王爺攻祈戰事戰無不利,攻無不克。”
第三本杯酒。
“可是王爺,此事你準備得如此充分,本是抱著必勝之心,不管是為了大周國,還是為了沈姐,此舉隻能勝不能敗,而且隻能速勝,半點耽誤不得,你卻在最後關頭放棄了所有的布局和計劃,這非王爺本心,老臣知道,王爺隻是擔心沈姐的安危。”
第四杯酒,宇文鈺燁猶豫了片刻,才陪他飲落。
“王爺戰神之名從非虛得,就算是此時出征,要拿下晉都也隻是時間問題,這是大家都承認的事實,可是王爺,此時出征,會浪費多少時間在過關斬將之上?晉都再弱,那也是瘦死的駱駝,底子總是在那兒,幾十萬大軍拚死相攔的情況下,王爺你就算贏,也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我想這並不是王爺所想要的,王爺想的,應該是速戰速決,一來免晉都無辜百姓受苦,二來,老臣聽王爺必須在今年九月之前一舉攻到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