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很清楚水南叫她這麼做的原因,因為她不知道水南的最終目的是下大亂,晉都的計劃失敗之後,來大周國繼續是再有道理不過的選擇,畢竟現在的晉都也尊大周國為主,大周國是唯一的帝王之氣所在,那麼,隻要亂了這裏,他的目的一樣可以達到。
而大周國最好用的人莫過於這個剛剛坐上鳳位,又貪圖更多權利的靳琳,水南挑饒目光很不錯。她或許不能像蕭鳳來一般執掌晉都,翻手為雲覆手雨,但惹出些亂子來總不成問題。
水南有時候會想,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蕭鳳來了,找不出那麼用的棋子與螻蟻來。
靳琳動作極快,生怕不能完成水南交給她的任務,第二就假借了名義召了幾位夫人進宮來喝茶,茶局提及一些事,夫人們紛紛倍受驚嚇,趕回去家中男人商量,而靳琳隻是一身皇後的鳳服發釵不動,好一副一切盡在她掌中的樣子。
可是有時候,人真的不得不信命,她剛做完這件事沒多久,皇上就找上門來,一耳光甩在靳琳臉上:“朕過,後宮不得幹政,靳琳,莫要以為你給朕生了個兒子就能破壞這規矩!”
靳琳便知事情敗露惹得皇帝不痛快,跪在地上求饒:“臣妾知錯,臣妾隻是想替皇上分憂,求皇上恕罪!”
皇上一番暴怒之後,將靳琳壓在床上扯落她身上的鳳服鳳釵施暴,靳琳的身體其實十分抗拒皇上,床單在她手下都被拽成極為難看的模樣,道道折痕中都是她的恨和無奈。
這且不算,皇上這一關算是好過,不好過的是水南那一關,靳琳處在夾縫中間難有生路,皇上隻是施暴一番便走,水南卻是要將她全身骨頭都捏碎一般讓她疼痛難耐,哪怕她的妝容畫得再漂亮再高貴,如同一條死狗在地上苦苦求饒的時候,依然隻是卑賤之人。
她恨極了這兩人,可是她對這兩人都毫無辦法,一個是她必須依靠的大樹,她始終未能成長為自己成為自己依靠的人,比不得當年蕭鳳來半點,另一個是她連反抗念頭都升不起的恐怖存在,這深宮禁院他來去自如,折磨自己時全不留情,甚至也沒有當年蕭鳳來在受盡痛苦之後還能跟水南對罵的狠氣,隻知求饒。
她終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一步步走到現在,她靠的不是自己的力量,所以根基不穩,站不住腳跟,又貪圖得太多,那麼,她被如此對待,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令人同情的地方。
來這靳琳也著實可憐,她剛剛動手準備將水南交給她的人拉攏過來,在朝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便遇上了胡膏一狀將這些人全告到了禦前,什麼樣的罪名都有,輕則流放,重則斬頭,靳琳這邊廂正滿懷激情與熱血要大幹一番,結果,又跟胡膏撞上了。
這其中沒有貓膩,誰能相信?
胡膏跟宇文鈺燁起這個事的時候,笑得連酒杯都握不穩,隻道:“我早就想收拾這幫人,沒成想,留著他們到今日,竟是幫了個大忙。”
宇文鈺燁也笑:“你今日所為,隻怕會令靳琳更加恨你,你要當心。”
“這倒無妨,她來來回回也不過那些招數。不過我倒是奇怪,到底是誰給靳琳出了這個主意?按,她對大周國的朝庭不該如此了解熟悉才對。”胡膏疑惑道,就算靳琳來大周國住了很久了,可是她遊這些朝臣的時候,總是能準確找到這些朝臣的弱點,有些事情是沒有長達數年的準備,根本挖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