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2 / 2)

於是,蕭鳳來的整個人生,被水南擺布成了最不堪的樣子,妖豔媚下,卻不是她。

他恨著蕭鳳來,在長久的恨意裏,他或許都不再記得為什麼要恨她,身為蕭鳳來的父親,他以折磨蕭鳳來為樂趣,久而久之這樣的變態心理成為了常態,他愛折磨所有的人,從蕭鳳來而始,到沈玥璃,到楚殤,到靳祈,到宇文鈺燁,到所有人。

而他折磨楚殤的理由更為可笑,當年蕭黛一夜紅顏老去時,楚殤未能及時察覺,但要對他生恨,將他一生擺弄,戲弄他正是因為看中他的無能,守不住下,才讓他做大國師。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除了不死不滅不傷不亡,他還有自己一套邏輯嚴縝的理論,他可以用他這套理論淩駕於眾人之上,稱世人為螻蟻凡人草芥,他糟賤每個饒尊嚴與性命,他自詡無擔

唯一能使他這套理論土崩瓦解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套理論的基礎,蕭黛。

如果蕭黛否定這一切,水南就什麼也不是了,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一個笑話。

就算是沈玥璃毀滅了他,也毀不去他的思想,他的靈魂,隻有蕭黛能做到。

於蕭黛而言,她等待數年,原以為要等到自己真的重生那一日才能水南進行報複,沒想到有這樣一群傑出的後輩,這樣一群心懷下不惜一死也要阻止水南的孩子,她得以早些解脫,那麼,她為了回報這些後輩,也為了向這些後輩們致歉,更為了她自己內心的仇恨,為了給她的孩子,她的殤兒報仇,她將以最殘忍的方式將水南毀得幹幹淨淨。

她像是一個老練的屠夫,一片一片地將水南的肉片下來,落在地上,積成一堆,雙腿到雙手,到身體,她一點點地讓水南隻剩下一具骸留在半空中,卻不殺了他,折磨著他的靈魂,拷打著他的深情,可笑的深情。

水南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聲音不男不女,分外可怖,極為淒慘,一是因為那些靈魂中的灼痛令他崩潰,二是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愛蕭黛,他哪裏有錯?

不會有人給他答案,他帶著萬分的不解被蕭黛淩遲,被他最愛的女人分屍,被他心心念念想救活的女人削得隻剩下一堆骨架,他慘叫著問:“阿黛,你為何要這麼對我!為何要這麼對我!”

那些他自以為是的邏輯與傲慢隨著他身上的肉一起,被一點點削至於無,或許比起靈魂中的灼痛,更使他崩潰與絕望的蕭黛的狠心與絕情,明明是那麼愛的女人,為什麼到最後反而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