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陳翔就按照容好跟韓拓說的地址找過來了,把她接走,送到了韓拓的VIP病房。
韓拓讓陳翔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那個簡總和許浚帶過來。容好這才知道昨晚戴眼睛的青年叫許浚,是公司的一名銷售團隊的經理。
陳翔走後,失血過多的韓拓就又疲乏地躺下了,鄭子敏在旁邊殷勤地照顧著。
容好看著她忙碌擔心的樣子,覺得她跟以前真的是變了很多,以前她就是一個沒有憂愁又有些古靈精怪的大美女,根本不可能這樣照顧一個人,現在竟有幾分賢妻的架勢,雖然還有些笨拙,但是貴在盡心盡力。
既然有人照顧韓拓,她也就清閑地坐在沙發上喝茶養神,跟鄭子敏之間也無話可說,病房裏一時間很安靜。
中午飯是韓拓媽媽去世之後,依然在他家照顧飲食的那位阿姨送來的,煲了補血補身的湯給韓拓,她見到容好覺得很親切,可是想起韓拓媽媽的死,就對容好冷淡下來,話也少了。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陳翔把簡總和許浚帶過來了,他把容好昨晚丟在那家夜店的包也給她拿了回來。韓拓半坐在床上,幾個人都圍過來,在病床前站著。
簡總還是一副淡定自若,很有派頭的樣子,許浚則一直低著頭。
談話之前,韓拓讓陳翔把手機裏的視頻給簡總和許浚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龜裂,他們都瞄了一眼容好,一定是覺得自己太小瞧這個小姑娘了。
視頻一看就明白了,藏在暗中想要搞垮韓拓的人浮出水麵,他們兩個就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竊賊。
接下來的談話就很容易了,韓拓說:“你們都應該知道後來在千夜夜總會發生的事吧,因此我就躺在這裏了。周成軍手裏的槍是從哪裏來的我心裏有數,至於是不是有人指使或者根本就是借刀殺人,我心裏也有數,白明宇的公司是你們打頭陣的實驗項目我也知道。”說完他看了一眼簡總,眼神凜冽,對方已經把原本高昂的頭垂下來了。
周成軍自然就是昨晚不戴眼鏡,向韓拓開槍的年輕人,昨晚的夜店是叫千夜夜總會的。
韓拓又說:“簡叔叔,我知道你很早就跟著我母親打拚,念在這一層關係,我不會主動去法院起訴你,警察從周成軍嘴裏挖出什麼來了,我就不管了。你如果還想有什麼動作,搞點什麼追殺之類的無聊遊戲,我會讓董事會強行收購你的股份,以後你就跟聖鴻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韓拓又看著許浚,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許浚,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太毒辣了,可惜啊,女人,我沒興趣,你看看我身邊的這兩位。”他一指容好和鄭子敏,笑著說,“她們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各有各的美妙之處,我沒想要享受齊人之福,擁有其中的一個我就很滿足了。毒品,很久以前我就碰過了,現在對那個東西我跟緝毒警犬一樣敏感,我是不會再碰的。”
他收起笑容,緩了口氣後冷肅道:“你的業績很出色,你也很聰明,我希望你能把你的才能用在正途上,我們一起為了聖鴻的將來努力,你就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鋌而走險。”說完他看著許浚,“你看怎麼樣?記住你的把柄也在我手裏,你從聖鴻出去了,我敢說沒有人敢再用你。”
許浚隻抬頭看了他一眼,馬上又把頭低下,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有挫敗有不甘也有感激。
韓拓又說:“如果你想通了,從今天起就跟著陳翔,你自己主動去找他。”
打發走了簡總和許浚,韓拓又跟陳翔交待了些事情就又歇下了。
晚上,還是不太放心容好的安全,就讓她在病房裏搭了張簡易床睡覺,陳翔需要休息就又安排了人來守夜,負責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