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次,他踢到鐵板了。
“應斐祥?以前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徐悅蘭疑惑,她認識應虎,但她怎麼不知道應虎有這麼一個一身橫肉、肥壯地兒子。
“他一直都養在老家鄉下,隨舅母長大。”楊曜德解釋道,看向應斐祥地目光變得淩厲。他可沒有忘記,方才這人可是稱的這次院試他定然能上。
要知道,據他所知,這人連上一級的鄉試都沒參加,根本是沒資格參加院試的。
“此人此事不可姑息。”徐悅蘭道,目光平靜卻堅定地看著楊曜徳。
楊曜徳對幫助自己許多的舅父還是很尊敬的,給錢,給地位,但就是不給與他本事不相符的官職,這其實是他對舅家的保護,可惜這良苦用心,他們不懂。
見他臉上有著為難,徐悅蘭握住他的手,給他力量。
“趁現在還沒有釀成大錯,及早製止,是為他好。”她勸道。
楊曜徳心中一凜,是啊,這人如此霸道,若是這次輕巧放過,焉知不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你若不方便,便由我出麵吧。”徐悅蘭低聲道,“反正太後對我不滿意的很多,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
楊曜徳搖頭,“這事關係到朝中某些人和事,當由我自己處理。”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告知她的心意他都知道。
徐悅蘭也不堅持,就隨他作為。
那應斐祥卻是自己夠作,在發現自己亮出底牌之後對方非但沒有絲毫恐懼,他就當知曉麵前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偏生他對自己的家世自信得很,眼見自己的人依舊被扣著,頓時氣怒。
“你們兩個刁民,還不快放了我的人,當心少爺我告到太後麵前治你們罪,誅你們九族。”
“可笑,這話向來是朕對別人說起,如今反倒有人敢指著朕要誅九族。”楊曜徳不再隱瞞身份,直接亮出為帝為君的威勢。
這下,不止應斐祥傻了,旁邊圍觀的眾人都傻了。這應斐祥自在京城出現,就以皇帝表哥的身份橫行霸道,可沒想到,他仗勢的這個人,他自己都根本不認識。
“原來是表弟呀,我是你表哥應……”應斐祥覥笑著上前,被護衛攬住,“你瞧這些護衛,我們表兄弟親近親近他們也阻攔,太不近人情了。”
“這是他們職責所在。”楊曜徳淡然道。
“是,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是外人,咱們都是兄弟……”
“我的兄弟,過得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逾矩。”他冷冷地看著應斐祥,看得他不由自主地低頭。
“帶走!”
一聲令下,護衛們將應斐祥等人全都帶走,那應斐祥還想再抗辯,被護衛隨意扯過一張巾子堵了嘴,搶扯著走了。
隻不過,這樣一來,楊曜徳與徐悅蘭身份暴露,也不能再遊覽曲江風光了。
在眾護衛的簇擁保護下,兩人正要回去,便聽見後方,那些與應斐祥起了爭執的眾書生們帶頭,還有周邊的群眾紛紛跪下,山呼萬歲。
就此回宮,那是不可能的,難得出宮一趟,自然要四處走走逛逛才行。
一直到天色變暗,兩人才回到宮中,還說不到兩句話,慈和太後便來了。
她的目的,毫無疑問,是為應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