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走了。”不等徐悅蘭說完,那小惡魔就突然消失。
這時,徐悅蘭才聽見孩子的哭聲,還有他關心詢問以及太醫回答的聲音。
睜開眼,他皺起的眉眼立即映入眼簾。
伸手,她揉向他的雙眉。
“眉毛皺的,不好看了。”
他舒展眉眼,將她的手掌貼在頰邊。
“辛苦你了,咱們有兒子了。”
“我想看看他。”徐悅蘭看向旁邊嬤嬤抱著的繈褓。
嬤嬤立即上前,楊曜徳小心地抱過繈褓,又小心地放在徐悅蘭的身旁。
小小的人兒,隻有一張不到巴掌大的小臉露在外麵,皮膚還紅通通皺巴巴的,一張小嘴兒卻是粉嫩嫩的,眯著眼,也不知是不是夢見了好吃的,小嘴兒蠕動著,十分惹人愛。
鬼使神差地,徐悅蘭伸手,戳向那張小嘴兒。
他仿佛感覺到了,張嘴含入她的指尖,允吸起來。
自然,手指不可能給他帶來賴以生存的**。
就見小嘴兒一遍,被欺騙的嬰娃傷心地大哭起來。
“這哭聲可真響亮。”徐悅蘭點評道。
“小皇子餓了。”嬤嬤幹笑著,伸手相抱,沒有帝後的許可又不敢上前。
徐悅蘭要坐起身,不必宮人們上前,楊曜徳已經動手扶她坐起來。
將孩子抱進懷裏,那小嬰兒本能地朝自己的糧倉蹭去。
“我要怎麼做?”徐悅蘭看向嬤嬤。
嬤嬤則一臉為難地看向楊曜徳,“奶娘已經準備好了,娘娘不必自己喂奶。”
嬤嬤就差沒說一句沒有哪家的貴族夫人是自己喂的。
“我的孩子,所有事我都要自己來,把奶嬤嬤撤了,我不需要。”徐悅蘭堅持,那嬤嬤不幫忙,她就自己來,隻是她隻是見別人做,自己來又要顧著還哇哇大哭的小娃兒,不免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按皇後的吩咐辦。”楊曜徳吩咐,在他看來母親自己哺喂孩子很正常,他出生的時候也是由母後全權照顧所有事。
既然帝後都發話了,嬤嬤也不能堅持,當下便幫著徐悅蘭。
果然,小嬰娃立即就不哭了,隻顧著奮力填飽小肚子。
楊曜徳看著這溫情的一幕,隻覺得心中盈滿了感動,人生至此,所有的苦難都化為了甘甜。
三年後,一個小小人兒被父皇抱在身前,指著奏折上的字字句句學習認字,還要被考看法觀點,可說是苦惱至極。
他望著外麵燦爛的陽光,蜂蝶飛舞著,心也已經飛到了外麵。
“認真。”
耳邊傳來父皇威嚴的聲音,小娃兒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苦著一張臉對著比自己臉還大的奏折。
夜裏,經過一天精神摧殘的小娃兒很快便陷入夢想。
他那嚴厲的父皇卻精神飽滿,抱著他的母後笑得開懷。
“你呀,別太過分了,皇兒才三歲,你就想讓他幫你處理政事麼?”看兒子睡夢中也皺著眉,徐悅蘭很心疼。
“誰讓這小子一天精力旺盛,整天纏著你。”楊曜徳理直氣壯,“再說了,他以後可是一國之君,早些學習才能擔起責任。”
“不管這小子了,夜深了,咱們也歇了吧。”他捏了捏她的手。
徐悅蘭暼了他一眼,順從地跟著他往自己的寢殿去。心裏卻暗自打算著,要找一個時間帶兒子出宮去玩玩。
讀萬卷書,也要行萬裏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