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上班的地方是一個房屋中介,平時情況是員工比客人都多,他們這些員工除了每地推、打電話之類的,就是帶著客戶看房什麼的,自從現在直播和視頻火了之後,現在的情況煥然一新。
劉安到上班的地方一看,大家此時都已經架起了手機,開始新一輪的直播轟炸,十來個兄弟姐妹們啊,各各話,把氛圍烘托的十分熱烈。
還沒等劉安把工服換好,就感覺胳膊上一緊,然後就被拽到了一個角落,“石頭哥,咋了?出啥事了?”劉安一看是給自己打電話的苟磊,好奇的問道。
苟磊,中介公司裏麵一個經理,隻要是在中介公司呆著超過一年的都叫經理,就跟影樓裏拍照的攝影都叫老師一樣,平時比較正式的都叫苟經理,私底下一般都叫石頭,和劉安關係比較鐵,屬於損友一類。
“安子,今你怎麼晚了半,今算你倒黴啊,店長不知道抽哪門子瘋,進來就查崗,是要治理一下公司員工精神麵貌,咱們這個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無業績,這不嘛,一把就把你抄住了,那臉,恁老長,看樣子想那你當典型,要我,趁現在,事還沒鬧大,你趕緊去對麵,買上兩條好煙,給他送過去,服個軟,你好我好大家好就完了。”
苟磊對著劉安是一頓指點,“錢夠不,我這裏有三百,你先拿去用,趕緊去,要不就來不及了。就這個空降過來的店長,現在就你沒給他東西了,他能不那你開刀嗎?現在工作不好找。。。。。哎。哎。。聽話就對了。”
劉安沒有理會苟磊的苦口婆心,伸手拿過苟磊手裏的三百塊錢,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抬起手,拿著那三百塊錢迎風衝著苟磊晃了晃:“gu砸,這三百塊錢慶祝爺今自由啊,我去訂菜。”
苟磊目瞪口呆:“我去你大爺的,你真不幹啦。”
劉安沒搭理他,明知道要受罪還不趕緊跑,他又不傻,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一點,就這還要給上頭送禮,還變著花樣的克扣提成,送他去食屎啦。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劉安走的可以是瀟瀟灑灑,要不是背景裏有一個苦逼的漢子在哪裏嘶吼的話,應該會顯得更加灑脫,現在嘛,嘖嘖嘖,壞氣氛。
很快,苟磊很快就在公司一旁的飯店和劉安碰頭了。
剛進包間,苟磊就忍不住發問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辭就辭啦?”
劉安好整以暇的拿著筷子夾著花生米,悠哉遊哉,怡然自得的道:“什麼怎麼想的,就是不想上班了,自由自在的多好。”
“咋的,這是要繼承你家裏的飯店啊?”苟磊也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苟磊也不再多什麼,都是鐵哥們兒,都是啥樣的人誰不知道誰啊。
“吧,別跟我扯沒用的,我可不信你抽了風了,心裏肯定有打算了。”苟磊拿起筷子,加了一口花生米。。
“還沒想好,不過應該不會再上班了。”劉安拿著酒杯,跟苟磊碰了一下。
“行吧,有需要了就話,這段時間我這邊花銷不大。”苟磊一口就把杯子裏的酒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