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和田家既然已經商量好,自然盡快辦事。
劉郎不算,田四娘也不算,加上怕變數,兩家商定了,年後初八就把田四娘嫁到劉家去。
距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田家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
原本家裏就還有些番薯沒有收回來,還要去打柴火,趕在更凍的時候打多點回來,過年那段時間也有的燒。馬蹄也沒挖回來,啥啥都是事兒。
加上地裏還有一些活兒要忙,又有田四娘的婚事在即,倒也忙得腳不沾地。
“你個死丫頭,偷什麼懶呢!讓你去幫你姐姐把豬欄裏的糞便清理一下,你磨蹭啥呢!”吼完方才記得,那是個又聾又啞的,白費勁了。
上前一把扯過手上的籃子,對著她的眼睛道,“去,幫你姐清理豬圈去!”
臉上的神情冷淡下來,不理會,直接挎著籃子要出去。
見她當她的話耳邊風,陳氏用力一扯她的手,把她拉回來,看著她的臉繼續道,“要是不去,今兒個午飯就別想吃飯!”
婆婆交代過,今兒個務必要把豬欄清理幹淨,已經半個月沒有清理了,整個豬圈發出一陣臭味,這倆丫頭反了了!
冷笑,田孫氏明明交代下來給陳氏的,卻讓她和姐去清理豬圈地裏的糞便。清理豬圈這種又髒又重的活兒,從來都是娘和她們姐妹倆忙活,其他人沒有沾過手。
趙氏今日和田三郎田二郎去了砍柴,到時候田四娘辦事還需要許多,因疵加緊速度。
陳氏去了幾日是腰疼,今日沒去。
田孫氏就喊話讓清理豬圈,隨後去忙活,通知那些親戚,年後初八參加四娘的喜日。
陳氏自然是不想動手的,便喊了剛洗完衣服的水去忙活,她借口準備做飯等事宜沒去。
那死丫頭,一個大早上的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當口好容易逮住,哪裏由得她繼續瞎跑。
兩人撕扯間,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喊,“家裏有人嗎?”
這個家裏,自然是指田家。
陳氏聽了也不再撕扯,放開上前開門,“咋地,在啊。”
是柱子他爹。
來人氣喘籲籲,冬日裏的臉上身上滿身是汗,“快,快快,你們家有武出事兒了……”
陳氏心裏咯噔跳了一下。
她男人咋了?
“咋的了?有武他出啥事兒了?”
“你們家有武,他,他從山上摔下來,渾身都是擦傷,腦袋出了不老少的血呢……”那人雖然氣喘,到後麵還是一氣嗬成,把話全都了。
陳氏一聽嗷的一聲,立馬一陣風似的往外跑,跑了幾步又跑回來,“柱子爹,有武他在哪裏摔到,現在人呢?”
“我,我正要跟你呢,在,在西山往裏頭過去的拗口,你,你得喊上人帶上板子,去把他抬回來!”
完歇息了會兒。
陳氏一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喊田氏和田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