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黑著一張臉,田老大示意田老三把他背回去,他在一旁搭把手,田三郎灰溜溜的跟著。
陳氏心急,想要跟出去,又不知道怎麼個走法,好不容易見幾人回來了,田二郎還是背回來的,嗷的一聲衝上去,“殺的!哪個王八羔子,居然對我兒子下毒手!”一陣好喊,卻不知道究竟哪裏受了傷,剛好碰到田二郎受贍腳,田二郎疼得差點兒從田老三背上跳起來。
“娘,你幹啥~!”田二郎疼得直叫喚,嚇了陳氏一跳,嘰裏呱啦詢問開來。
“給我閉嘴!”田孫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瞅了眼陳氏,讓田老三先把人背回去躺著才對她道,“還不趕緊去找大夫!蠢婦!”
陳氏慌裏慌忙的往外頭跑,要去找大夫,一邊擔心自己個兒子的傷勢。
田二郎被安置在床上,大夫來了之後確定是腿骨處骨折了,當即找了人摁住,用木板和布條綁了起來,吩咐不讓短時間走動。
田二郎自幼到大就沒受過這種罪,疼得嗷嗷直哭。
端著一盆水走過來,眼睛眨也不眨,放下就離開了。
家裏接連兩個人腿受傷,一個摔傷,一個被人打傷,田老頭一個勁在抽旱煙鬥,用的是田大郎新送的那根煙管。
田孫氏原本就已經不平整的臉上,更是皺著橫生,家裏近段時間有點不太平,一下子就折損了兩個勞力。
好在不是農忙時候,否則家裏可就累慘了。
即便如此,這倆人加起來也已經花了好幾兩銀子了,大郎還得求學,二郎很快也要找媳婦兒,家裏哪兒都要錢花,這錢隻進不出,實在不是個好辦法。
四娘成親一下子就花了三十多兩銀子,還不算自己悄悄給她壓箱底的二十兩,這就去了五十多兩銀子,加上家裏倆人看病和補貼出去的二兩,完完全全超過了六十兩,家裏快捉襟見肘了。
陳氏也沒了挑事兒的心思,自家男人和兒子都出事兒了,成拉著張臉,好似別人欠了她百八十兩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