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華笑了笑,“有空多過來玩兒。”
“自是應當。”
羅氏這頭也費盡了心思,想來想去,什麼法子都不如眼見為實讓人來得震撼,不如就將事情坐實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老爺還會不會讓趙公子與那個賤人成親。
將自己平日裏收斂得來的銀錢取出一部分來買通了負責打掃客房那兒的丫鬟。
又讓人將趙卓然扶到距離玉玲更為近的一處院落,將自己的閨女打包好,衣裳解開一部分,讓兩人睡在一塊兒,打算瞅準時機“讓人發現”。
她的想法是,這些事情不如由自己全權來做,把閨女摘除在外,一旦事發,閨女也不會被連累。
然而她的人才離開,屋裏的兩人就快速被人分開了,又將趙卓然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帶走了,隻留下已經睡著的段玉玲。
羅氏這頭笑眯眯的,準備等到合適的時機去喊人。
同一時間,段月華院子裏。
“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二姐的話,事情都辦妥了。”
就聽另一名丫鬟的聲音道,“大姐和羅姨娘也實在過分,見縫插針的功夫無人能及,這個時候還不忘算計咱們姑爺呢。二姐可千萬別放過她們!”
段月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發一言。
她的腦海中想起娘跟她過的那些話,又回想起以前,羅氏差點害了她和娘一屍兩命。手緊握成拳,想著究竟要不要下狠手。
段老爺一覺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申時末。
趙卓然和趙敬良父子也已經醒來,在又喝了一些醒酒湯之後,便等著段老爺醒過來,然後跟他告辭。
段夫人守候在段老床邊,將午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對段老爺粗略了一遍,兩人送走趙卓然父子之後,段老爺一臉凝重地去了書房。
看著跪在地上憤憤不平的段玉玲,段老爺臉色黑如鍋底。
舉起一旁的杯子重重地拍了下去,桌子在杯子的大力碰撞之下,輕輕晃動了下,發出一陣很大的響聲。
對麵的段玉玲和羅氏嚇得瑟縮了一下,尤其是段玉玲,一雙眼眸有些慌張的看了看段老爺。
之前無論如何,老頭子即便發火也沒有這麼嚴厲,這回看來是動真格兒的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到自己不該被他這般三兩句話就震懾住,段玉玲跪在地上的腳伸直了些,腰部也挺得直直的,抬頭看著段老爺鎮定地道。
羅氏在一旁膽戰心驚,卻又憤憤不平,明明她之前已經安排好了,為何現在還會出現這樣的差錯,差點害了自家閨女,連帶的她也被拉下了水!
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
見段老爺嗬斥自己的閨女,一時無法想其他的,忙上前求情,“老爺,玉玲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要加害於玉玲和我,還望老爺名片呢,跟段老爺掃了她一眼,語氣不悅的道,“你給我閉嘴!瞅瞅月華,再瞅瞅玉玲!月華如此懂事,玉玲卻讓我頭疼不已,同樣是教人,夫人就能教得這般好,你又是如何教自個兒的閨女的?這般不要臉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還是我段正宇的閨女嗎?”
段玉玲氣急,段老頭就是個蠢的!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也看不出來!眼神恨恨的看著段月華,肯定是這賤人使的鬼!
“我過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並未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我承認?”
“你並未做過的事情,那為何下人發現你和那人共處一室?要不是你姐姐帶人恰好路過,你們兩個豈不是寸縷不著睡一張床上去了?哼~!”
段老爺氣憤地甩了甩袖子,要是這樣男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都還不算是丟臉的事情的話,難不成真要發生追悔莫及的事情才來後悔?
段玉玲氣結,心裏越發鬱悶得厲害!是非不分的糊塗老頭子!
這件事情要不是她算計的,她怎麼能這麼及時的帶著人從那兒走過呢?!
“爹,難道您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