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既然商伯伯已經來了,她也就沒必要繼續呆下來了,更何況她也沒準備掏銀錢來給這戶人家。
自己捅出來的婁子自己補就是了,回回指望別人。
田孫氏見留不住她,氣得直罵白眼狼,是個沒心肝兒的。
商季同見狀忙上前去安撫她,“娘,您別生氣了。她們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心裏卻也知道,他們如今能這麼對待娘,也是跟娘以前那樣對待她們母女三個有不可區分的關係。
不過他已經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帶來了,又從別處借了一些銀錢,即便不夠,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給的銀錢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田孫氏見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聽了他的話,隻好將懷裏的銀票掏出來,雖她感覺這些銀票很多。
但真正點起來的時候,還是眉頭直皺。
點零隻有將近兩銀兩,距離五千五百兩銀子相差實在是太遠了,不由眉頭皺的緊緊的。
商季同一看就知道怕是不夠了,他隻聽到人家田家欠下了巨債,卻不知道有多少。想著怕是得上千兩銀子,不想他都已經帶了將近兩千兩銀子了,娘還眉頭直皺,必定所欠不少。
“娘,是不是不夠?您跟我一聲,還差多少?我先去湊。”
不就是打碎了一個花瓶。
一般來,那些花瓶他也知道個大概的價錢,畢竟怎麼的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好歹東西行情也大約知曉。
貴重的花瓶大約少則幾十兩,多則幾百上千兩。
他已經將全部身家借了帶過來了,又借了一些,誰曾想居然還不夠,怕事有被人訛詐的嫌疑。
這個窟窿捅大了。
田孫氏歎了一口氣對他道,“張帆打碎了人家一個古董花瓶。足足五千五百兩銀子,現如今隻有兩千兩,該怎麼辦?”
五千五百兩!商季同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可不是個普通的分量啊,對於一般人來,這簡直是大的數字。
就算是十個吃鋪同時盈利,一個月也掙不了這麼多銀子,更何況良他們還隻是開了兩三個吃鋪。
加上之前他也有聽大郎總是要花銀子,這個家已經見底了。
尤其上次三郎相看的對象居然還騙走了家裏不少錢,又把剩下的也給偷走了。
爹娘可如何籌得夠?
“可不是,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田孫氏是想到這裏不由悲歎。
原先以為家裏頭就那麼點銀錢,也算是多的了,隻不過因著大郎要讀書,所以不夠就得另尋他法。
後來家裏的確開了鋪子,也掙了不少,結果銀錢居然還是不夠用。
掙的銀錢越多,失去的銀錢也越多,好像怎麼都不夠填補家裏的這個窟窿似的,田孫氏是覺得自己心裏頭有些累。
那可是足足五千五百兩銀子啊!那一戶人家一看就不是很好話的,要是沒有湊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商季同也為難了,畢竟他已經今非昔比,五千五百兩銀子,要是換在以前,他們商家定然不差這點,隨隨便便也能取出來。
但,自從爹娘走了以後,家裏的鋪子田產全都被其他親戚給瓜分掉了,到他手中的並不多。
而之前,他就已經給娘他們孝順了一些,加上這次的一千多兩銀子,身上著實已經所剩無幾了。
更別提他來時還跟人借了幾百兩銀子,背負一身債務。
原本他還想著留點錢來取如月呢,隻是這樣一來,娶如月的銀錢又已經貼進去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給如月一個完好的家。不過他在想什麼呢?如月甚至沒有答應嫁給他。
商季同搖了搖頭,得先將現在的事情解決了再。
於是問田孫氏,“娘,你們確定那個古董值五千五百兩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