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將事情挑明了,今兒個她還真就要將這些年朱府所做過的惡事翻找出來,替這些人除去這個惡霸。
隻是……不由想到他之前的話,既然朱府的老爺和縣令是親兄弟,那麼,要是想要拔除朱老爺這個生鏽的釘子,勢必會惹到朱縣令。
想來兩人都不是好貨,若是一下子要除去兩股擰成一股的強勢力,怕是不容易。
容逸知曉擔憂的是什麼,他從來沒有對明自己的身份,這丫頭怕是顧忌他會被她連累。
於是走到身邊,對清風道,“做好記錄。”
清風點零頭,“是,主子。”
容逸又看了容一一眼。
容一站了出來,從身上掏出一包不知名的藥粉,然後伸手,打開牛管家的嘴巴,整包藥粉都灌了進去,又取下腰間的水壺,隔著一臂之遠,倒了一些水下去。
牛管家原本想要被嗆到的嘴巴瞬間咕嘟咕嘟幾下,將藥粉吞下去了。
容一放開他,他立馬把手伸進去喉嚨伸出,想要摳出容一之前給他喝下去的藥粉。
容一沒有理會他,藥粉散得極快,他想要摳也摳不出來了。
“,朱老爺都做過什麼惡事,從實招來,否則有你好受!”
牛管家嚇壞了。
他吃了那東西以後,身上好像開始發癢起來。
看好戲般站在一旁,心裏對於容逸的舉動是感動的。
師兄的行為告訴她,師兄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這樣的人盡管整就是。
其實大可不必給牛管家灌藥的,就牛管家這樣的人,意誌力不會強到哪,最是經不起折磨,隻要稍加拷問,不怕問不出結果。
但師兄為了給她證明不怕她給他惹事,這才示意容一給牛管家喝下了癢粉。
牛管家漸漸覺得身上的癢在呈倍數的放大,心下駭然。
他曾經聽過有人癢死的,這事兒是真的。
畢竟是朱老爺的管家,朱老爺又有權有勢,他見識過的人事物自然不淺。據那人將自己抓得全身潰爛,為了止癢,還不惜喝滾燙的水,愣是將自己的喉嚨和嘴巴都燙傷了。
最後那人還是癢死了,死的時候形狀異常難看。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止不住的打寒顫。
連忙爬到容一的腳邊,哀求道,“好漢饒命,好漢……好漢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讓我什麼我便是……隻是,隻是能不能……能不能先將我身上的癢給……給化解了呀……”
一邊哀求一邊不忘給自己抓撓。
容一不為所動。
牛管家又忍著癢,給他磕起了頭。
一旁圍觀的眾人又是痛快淋漓又是擔憂的看著牛管家和容逸等人。
既期盼牛管家這樣的惡人接受上帶來的報應,又擔心這些人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壞事。
朱府就好比是一顆百年大樹,盤根錯節,勢力極大,更何況,還有朱縣令這麼個靠山,要是這幾個人一下子沒有將朱老爺和朱縣令等人給整垮了,回頭朱縣令和朱老爺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就牛管家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可是將整個過程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醜事,牛管家自然是不想更多的人知曉,回頭要滅他們的口也是輕而易舉。
有些膽的已經不敢看下去了,還是回家保命要緊。知曉越多,命越不長!
“!這些年,朱老爺和朱縣令都幹了什麼怒人怨的大事!一一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容一的聲音冷漠無情,宛若從地獄傳來,已經將身上抓得血紅一片片的牛管家聽了心下一顫,再也忍不住,抓心撓肺的感覺實在太讓人抓狂了,死個徹底都好過癢死。
這麼一想,便竹筒倒豆子般,一邊抓癢一邊將朱老爺這些年幹過的壞事一一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