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大街上人來人往,整個城市都顯得極為匆忙。
公交車上爆滿的幾乎都是學生,到幼兒園寶寶,大到已經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的大學生,都帶著又愛又恨的心情踏上了開學之路。項攬風不由得想到高一那年,每近開學,大家就誇張地大吼大叫,什麼“史上最大恐怖電影《開學》即將上映”,每個人都恨不得多放幾假,好再玩兩。
但後來到了高二高三,每個人都爭著讀書,即使放假也讀得要死要活的,一副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別人超越的樣子,廢寢忘食。
想起過去,不可避免地總會想起家人。項攬風眸光微暗,神色晦澀難懂,這個身穿黑色襯衫的青年,第一次在明亮的光芒下流露出自己的黑暗。伸出左手,項攬風愣愣地看著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忽然有點想笑。陽光下,他食指與中指相鄰的那一麵,有一道淺粉色的,約莫長一厘米,寬三毫米的一道傷疤,不認真看,在他淺麥色膚色的映襯下,並不是十分明顯。輕輕撫摸那道疤痕,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但是那些留在腦海裏和心裏的陰影,至今還深深地刻著,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傷害著他。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項攬風自嘲一笑,不知是在他出來的時間,還是自那件事發生的時間。但是,有一件事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如果項攬風再不快一點的話,他的開學第一就要遲到了。
……
項攬風將要就讀的大學雖不想京城大學那般著名,但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清水大學以其超強的生物科學專用師資聞名,生物科學在這裏是最火爆的專用。當項攬風收到生物院的錄取通知書時,內心激動也是難以言述的。
“哇,人怎麼這麼多啊?”項攬風在額前用手搭成一個涼棚,遠目眺望。眼前被人海淹沒的金色招牌似乎搖搖欲墜,瘋狂的人流向校園內湧去,仿佛是爭著去投胎似的。
“哥們兒,你還不去啊?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旁邊一清水學子一臉鄙夷地看著項攬風,讓項攬風不由得覺得自己又做了什麼怒人怨的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啊?”項攬風秉著好學寶寶要不恥下問的原則,虛心請教。
“你不知道?你從外星來的吧?”那哥們兒一麵往裏擠,一麵回頭和項攬風話,“我們華國校花榜榜首,今回學校了!大家都急著去一睹她的芳容呢!快快快,快一起去看看。”
“華國校花榜榜首?”項攬風一臉感興趣,也隨著那哥們兒往人群裏擠。有熱鬧,當然要好好看看了。他似乎忘記了,這幾被麻煩纏身,似乎就是因為項攬風這樣的心態。俗話得好啊,不作不死啊!
楊青鬆正往裏奮力地與人群抗爭,忽然感覺身後一鬆,周圍的人似乎也沒那麼擠了。難道是校花走了?正失望地想著,忽然一股大力從手腕上傳來,楊青鬆驚異抬頭,正好看見項攬風微眯的狹長的鳳眼和輕輕上勾的嘴角。
這貨還是個男的嗎?長得這麼好看!楊青鬆憤憤不平地想著,已經在心中擬訂了一份超越項攬風的計劃。但他很快就泄了氣,有些人生就是來打擊人的,這些人不是主角就是bss,還是不要招惹為妙啊!與主角為敵的人,那個最後不是下場無比淒慘?炮灰才做的傻事他英明神武的楊青鬆才不會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