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將軍的是，是老奴越矩了。”
汪貴將頭埋下，神色恭敬：“老奴隻是覺得這大梁的下都是皇上的，就算去了懷安，陛下身邊高手如雲，還有禁衛軍，朱將軍在，定能平安無事。”
“的是。”
蕭顯一本正色的開口：“朕隻是去懷安坐鎮，這領兵打仗的事情自然不必朕親自去做，朕是君，隻要坐在那裏，將士們就能士氣大振，朕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多年前西北動蕩，朕的父皇也做過慈事情，輪到朕的頭上，朕不能退縮！”
“皇上！”
朱堅還想什麼，蕭顯擺了擺手：“朕意已決，不必多，你下去準備一下。”
朱堅嘴角緊抿，擠出聲音：“微臣領命！”
朱堅起身打算退下。
“等等。”
“皇上還有何吩咐？”
蕭顯想了下，道：“謝家人也帶上。”
朱堅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大殿裏燈火幢幢，白日裏一場雨，這會兒空氣有些涼。
汪貴接過宮容來的金絲繡龍紋鬥篷裹在了蕭顯的身上。
“陛下，色已晚，早點歇著吧。”
蕭顯拿起筆打算寫些什麼，可想了想，又將筆放了下去。
他起身在殿裏來回踱步，又停下來問道：“兩日後謝家人隨著朕一起出城，你那些賊人會上當嗎？”
汪貴眼眸閃了下，不動聲色的低下頭：“這謝家人殺了也是可惜了，不殺關在牢裏，也沒什麼用，陛下這心頭的氣難消。”
“還是你懂朕。”
蕭顯抬頭望向外麵的夜色，嘴角輕輕扯起：“朕就不信那謝沉能夠無動於衷！”
……
夜色漸漸入深，雨後的空氣新鮮又冷冽。
汪貴將手插在袖子裏，由著前麵的太監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