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娥站在許牧家的院子裏,看著這周圍把守著的官兵,她有些暗暗咂舌,湊近桑嬸子問道:“剛剛那個男人真的是玲瓏的兄長?”
桑嬸子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想跟她話,可她心裏也是莫名的有些不安,目光落在許牧身上,見他緊繃著臉,好像並不大開心的樣子。
再看著周圍的官兵,這像是給妹妹來送親的樣子嗎?
她總覺得有些古怪。
黃老頭率先開口,“許牧啊,這位大人真的是信武侯府的大公子?”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麵上泛起了一絲擔憂。
“嗯。”
許牧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柳娥張了張嘴,有些震驚的不出話了,剛剛他們什麼?信武侯府的大公子?那是多大的官啊,她之前以為孫壽已經了不起了,這侯府可隻有在戲文裏聽過,沒有想到她現在竟然有幸親眼見到。
那個男人是信武侯府的大公子,那玲瓏豈不是侯府的姐?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頭突突的跳了起來,再次將目光落在許牧身上,她心裏是佩服的,這許牧可真夠能的,竟然將侯府的貴女拐到了這半坡村,這後日就要成親了,以後這許牧的身份可就不撩了。
她又想到那日那孔縣令心翼翼的將人送了回來,聽孫壽這個狗東西還被砍了,原本以為這孔縣令是看在許牧的麵上,現在想來那時玲瓏不是去了嗎?孔縣令哪是看許牧的麵子?分明就是看玲瓏這個侯府姐的麵上,才處置了孫壽!
那孫壽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好在她是個聰明的,現在和侯府姐有了交情,以後她和孩子就有人給撐腰了,不對,她得讓她的孩子認玲瓏做幹娘才是。
“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他們兄妹分開好些時日了,自然有不少話,咱們等著就是了,許牧,你是吧?”
許牧輕輕點了下頭,目光落在那屋裏,腦海中浮現今兒遇到武進之的時候,那時他其實是有些蒙的,甚至他能感覺得到武進之並不喜他。
他心裏隱隱生出了些擔憂。
這時堂屋裏有人出來了,桑嬸子定睛一看,趕忙出聲:“許牧,玲瓏出來了。”
許牧聞言,立刻轉頭,下意識的他就抬腳疾步朝著姑娘奔了過去。
武玲瓏看著許牧那急切憂心的樣子,心裏更加是愧疚,緩緩垂下了頭。
武進之跟在後麵走了出來。
“玲瓏!”
許牧本想拉姑娘的手,可看到武進之在後麵,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好。
“玲瓏,大哥在外麵等你,這色也不早了,長話短知道了嗎?”
武進之完,看都沒看許牧一眼,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
桑嬸子幾個人本想跟進去問問,可看到許牧和玲瓏兩個人在裏麵,氣氛有些怪怪的,這玲瓏的兄長都出來了,總要有人招呼著,他們都進去了不合適。
她捅了捅旁邊的老頭子,給他使了個眼色。
黃老頭看了武進之一眼,朝著老婆子搖了搖頭,他在軍營裏當了軍醫二十年,眼前這個侯府大公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還是別過去了。
就在這裏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