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暘最近比較累,方佩雅也盡量做好吃的給他補補,隻是兩人的情感依舊沒什麼進展。
方佩雅告訴自己不要灰心,但看那人的樣子,連一點想的傾向都沒有,她也就隻能盡量陪著他。
太後壽誕在即,皇上把法師安排在了太後壽誕之前,近兩日,天台祭壇上已經有人在打點了。
秦暘也想去找淨慧讓他別去,可是那樣就更引人注目,為今之計隻有等,祈禱,等這件事過去,祈禱別出什麼事。
實在無奈,秦暘去了萬朝歌,雙憶離似乎在等他一般:“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她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
秦暘黑著一張臉:“你知道本王找你所謂何事,說說你的看法。”
“朝廷之事,小女子如何得知?不過王爺,這是淨慧的劫數,王爺又不是仙家,如何幫得了他?”雙憶離一隻手嬌媚的搭在秦暘肩上,身子蜿蜒著繞著他走。
秦暘一下打開她的手:“本王不想聽廢話。”怒目看她。
雙憶離終於生氣了:“秦暘你別太忘形,我憑什麼幫你,還得你一張臭臉!”她胸前起伏一如那日獨淩見到的情形,秦暘卻絲毫不動容。
但秦暘也意識到了什麼,是的,遇到淨慧的事他就完全失了分寸,以至於來求雙憶離幫忙,還不知言語輕重,垂下眼簾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雙憶離這才氣消了些:“他跟我們不一樣,我去看過他幾次,他總是那麼超凡脫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或許真的是能救那些災民。”
秦暘靜靜地聽她說:“既然他是上天選中的人,那麼命運自有安排,也或許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你為何不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呢?”
秦暘終於感到一陣無力感,是的,他之前還在想怎麼辦,能怎麼避免,可是現在似乎是真的放棄了。
他沉默了好久,最後道:“多謝。”
在這時候他突然有一種預感,是淨慧曾經說過的無緣,他突然預感這次的法事與淨慧說這句話有很大關聯。
難道就真的這樣信命?他不信,他不甘心,哪怕是不擇手段他也想將他留在身邊,由不得他願不願意!
淨慧終於被接進宮裏,一群侍衛太監宮女跟著,看護著,在事先準備好的僧房住下來。
那個僧房很是簡陋,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架,淨慧就那麼默默無聲的住在裏麵,他的眼瞼低低的垂著,似乎自己最不顯眼,但他此刻卻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宮裏眾人一有時間便會過來看看,像是多大的稀奇一樣,他們歪著腦袋,踮著腳尖,繞過看守偷看或者直接在房門口遙望。
淨慧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屋子裏,仿佛外麵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有幾個皇子公主竟也擺脫他們的奶娘偷偷跑到這裏來看淨慧,好稀奇,和尚是什麼樣子?
秦暘再也忍不住去了宮裏,一幹人齊齊下跪:“靖王安康!”
方佩雅不放心,於是也跟去了,看著跪倒一地的人和旁邊站著的皇子公主們搖了搖頭,又立刻趕上去挽住秦暘的手臂,小聲告訴他:“王爺冷靜,皇子公主都在。”
秦暘往人群裏掃視,還真是,這幾個調皮搗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