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騎著自己的坐騎馳來,看見秦暘替方佩雅選的馬皺了皺眉:他想幹嘛?這馬一看就不是馴馬,方佩雅就算會騎也不易掌控。

秦暘看他來了先對他笑道:“怎麼才來?不過是郊外賽馬,你至於帶影風來嗎?這樣你皇兄我可是壓力很大啊。”

秦越有些尷尬道:“我要是身上有別的馬的氣味,它又要跟我鬧脾氣了。”

秦暘“哈哈”一笑:“差點忘了影風的脾氣了,也是,不過皇弟可要手下留情,今日你嫂子在,給我留點麵子。”後幾句聲音越來越小,就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秦越很自然的點頭:“一定。”

兩人各自圍著草場跑了一陣後到了賽馬場,方佩雅在那附近溜達,不過她越發覺得自己騎的馬不受控製,很多時候拉幾遍都不走。

心裏想著或許是自己還沒熟悉馬性吧,便也沒太在意。

秦暘秦越兩兄弟賽馬,一時間不分高下,秦暘的眼睛卻一直看向方佩雅那邊:她不會出事吧,這實在是兵行險招。又暗道:還有雙憶離,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

方佩雅騎得越發吃力,最後隻好停下任馬兒吃草,不多會兒,馬兒卻突然跑起來,越跑越快。

秦暘立刻喚了聲:“佩雅!”秦越隨即調轉馬頭往方佩雅那邊去,雙憶離在草叢裏潛伏著。

秦越在快接觸到方佩雅的時候縱身離馬騎上方佩雅的馬,方佩雅慌亂的心瞬時安下來,她聽見秦越說:“沒事了,沒事了。”

回頭看見是秦越,方佩雅也愣了愣,再看四周,秦暘正在策馬狂奔,等他趕到馬兒已經停了下來,隻是影風一直在一旁不高興的打著響鼻,真是匹難伺候的馬。

秦越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趕緊下馬去哄影風,秦越溫柔的順了順它的鬃毛,低聲道:“你剛才也看見了,事出緊急,而且就那一會兒,我以後一定注意,好不好?別生我的氣。”

影風將頭轉向一邊,賭氣似的,秦暘也被它逗笑了:“九弟,你這哪是騎了匹馬,這簡直是祖宗啊。”

影風似乎覺得被稱為祖宗很高興,又噗噗打了兩個響鼻就往回走了,秦越趕緊騎上去,秦暘也帶著方佩雅回去了。

茶棚內,秦暘借口馬力不好所以沒及時趕到,又連連對秦越道了好幾聲謝,雙憶離見沒她什麼事了就回去了,依舊準備著幾日後的盜竊行動。

方佩雅忍不住看了秦越幾眼,看向秦暘的時候卻一臉狐疑:是你故意的吧?

秦暘隻是衝她笑笑,沒有半分內疚。

之後的幾天,方佩雅便跟秦暘分房了,既然你如此不情願也不必勉強,這也正中秦暘下懷。

月黑風高,三個人翻牆入院進了丞相府。

雙憶離第一次來,秦暘很自然的讓獨淩給她帶路,自己則去了丞相臥房。

丞相府百曲九折,若是沒人領路,第一次來一貫會迷路,雙憶離就憑著獨淩這個指南針尋找金庫,一路下來倒也順利。

秦暘則潛伏在丞相臥房外,極其隱秘的位置,看見丞相坐在桌案前看著什麼,相印就放在他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