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淩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很微妙,就像微風掠過池塘而帶起的漣漪,輕輕觸動著他腦子裏的一根弦。
秦暘真的睡得死沉,獨淩歎了口氣依著他睡下,這樣一來,他醒了他也感受得到,又不會耽誤自己睡覺。
一夜好眠,不得不說,這萬朝歌的床就是舒服,可惜了是用來做那種事情。
獨淩暗自惋惜了一番,秦暘便醒了,就這麼慌慌張張的穿衣洗漱去上朝,故意穿反了鞋襪係反了腰帶,朝堂之上還有人私下議論。
“咳咳!”皇上上朝第一句話便是:“聽聞昨夜丞相府被盜?”
百官又是一番議論,秦暘不語,似是還醉著,皇上不悅的看他一眼:“老七,酒還沒醒?昨夜可快活?”
秦暘被嚇得一哆嗦:“回父皇的話,孩兒隻喝了酒,並無快活之說啊。”
皇上正色:“那為何非要去妓院?”
秦暘很是委屈的樣子:“兒臣不知哪裏做錯,惹怒了王妃,這幾日都睡的書房...”四下皆是竊笑聲,被皇上冷眼一掃,都不得不閉了嘴。
皇上緩緩開口:“好了,這事暫且不提,丞相府又是何故?”
丞相拱手:“小小毛賊,不足掛齒,皇上不必擔心。”
秦暘心道:是不敢讓人去查你那些贓物吧?做賊心虛。
皇上沒再多問,然後便是一般形式了。
退朝之後秦暘將那些信箋交給皇上:“父皇恕罪,昨日相府失竊是兒臣所為,不過,在去之前,兒臣也沒想到相府金庫如此充裕,便當是劫富濟貧了。”
皇上看了信裏的內容:“朕知曉了,相府的東西你是如何安置?”
“埋在西郊,等人發現。”秦暘對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明財務,當可充公。”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皇上的語氣絲毫沒有怪他的意思。
秦暘朝皇上拱手:“事態緊急,兒臣不得不為。”
皇上笑:“國庫充裕,你當記首功,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秦暘猶豫許久:“不瞞父皇,兒臣和王妃絕非良配,兒臣心中另有其人。”
皇上不假思索:“淨慧?”
“是。”秦暘在這之前還有些顧慮,如今卻是什麼都沒了,皇上已經猜到便不是如此容不得他,他和淨慧,就還有機會。
皇上沉吟片刻,繼續道:“前幾日你邀老九賽馬,把王妃也帶去了。”是陳述的事實,並不是疑問,秦暘還是說了句:“是。”
“那麼還有一件事……”皇上頓了頓,“不知道你知不知,祭祀那天,你抱著淨慧回宮,靖王妃,是老九派人送回靖王府的。”
秦暘看了皇上一眼:“王妃是誰送回去的兒臣是不知,但兒臣早就知曉九弟對王妃有意,故邀九弟賽馬。”
“可王妃早已嫁入靖王府。”皇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秦暘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兒臣與她從無夫妻之實。”
皇上的表情像是要說“荒唐!”,愣生生憋了回去,調整了狀態,勉強道了句:“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