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淨慧已經熬了醒酒湯放在桌上。
看見他醒了,淨慧端著醒酒湯走過來,扶秦暘起來喂他喝下,秦暘這才清醒了些,看了看淨慧,再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淨慧房裏,在淨慧懷裏喝醒酒湯。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秦暘腦子飛速運轉著,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空禪一臉不高興的將拿著的奶盤放到念昔的窩旁,而念昔不知去了哪裏。
秦暘抬頭看淨慧:“那隻狗呢?”
空禪沒好氣道:“昨晚為了照顧你,師父把念昔趕出去了。”又嫌不夠一樣,繼續抱怨:“為了照顧你,師父昨晚一晚沒睡,早上估計你快醒了又趕緊去熬醒酒湯,就為了你醒來能喝到溫的。”
空禪越說越不服氣,嘴撅得老高,秦暘卻笑了,看著淨慧一臉複雜又無法嗬斥空禪的樣子笑的開懷:“好了好了,別這樣,我不是取笑你,快睡吧,好歹休息會兒。”說著便讓出床,心情大好。
淨慧依言躺下,睡著了。
秦暘破天荒的去逗念昔和它打鬧,一片歡聲笑語。
秦越和方佩雅更頻繁的去馬場騎馬,方佩雅的馬術也愈發好了,這一天,秦越又問她:“真不嫁?”
方佩雅遙望廣闊的草場,手裏拉著韁繩:“我就是匹野馬始終不適合關在馬廄裏。”
秦越忽的一笑:“你哪裏看出宣王府就是馬廄了,我也是匹野馬呀。”
方佩雅看了他一眼,騎著馬跑了。
秦越追上去:“到底嫁不嫁呀?”
草場上空回蕩著嬉笑的聲音:“不嫁!”
靜慧又是一身僧衣站在秦暘麵前:“貧僧的身體也弄得差不多了,想回靜音寺去。”
秦暘一怔,他和靜慧的感情才剛有點起色淨慧就要走“不行!”
靜慧垂著眼睛:“院子裏的花草好生看顧,念昔調皮,記得喂完食就把盤子拿開,不要打罵念昔,有什麼好好跟他說它聽得懂。”像吩咐遺言一樣,淨慧交代了很多。
秦暘雙目血紅:“你養的狗自己帶走。別讓他在這裏惹我煩!”
淨慧勉強笑了笑:“就當是替我照顧,它很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幾乎是咆哮一般,秦暘看著他:“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才住了兩個月就急著要走,連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今日一別不知多久才能相見。
淨慧低著頭不說話,身後空寂喚了聲“師父。”淨慧這才回身道了句:“就來。”向秦暘揮手拜別,轉身離開。
秦暘又喝醉了,但這次陪他的不是獨淩,而是念昔。它撒丫子跑過來,撞翻了酒壇子衝秦暘狂吠。秦暘也衝它吼:“你算什麼東西!”
念昔似乎是委屈,嗷嗚叫了一聲,轉到一旁角落趴著,秦暘繼續罵道:“連江心裏隻有你!隻有你!”
念昔又爬起來跟他狂吠,似乎是不滿。
院子裏一人一狗,對罵的正歡。
罵了好一會,秦暘累了,癱坐在地上。念昔立刻就不叫了,搖著尾巴跑過來蹭他,又舔他手背。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