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煙花一度,繁華若夢,兩人雲雨之後皆是有些氣喘,看著床上的血跡和他進去時候不發一語的人,真是的,疼也不知道叫嗎?
秦越有些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裏:“傻瓜。”
方佩雅忽略了他這句傻瓜,反問他:“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嫁給你嗎?”
“為何?”秦越條件反射的問,方佩雅答:“因為孩子。”
方佩雅想要坐起來,無奈全身沒有半點力氣,身下的疼痛也在時時發作,秦越主動扶她起來,把她腦袋枕在自己胸膛上半躺著,隨口問:“私塾裏的孩子?”
“恩。”
方佩雅說完就不作聲了,秦越卻想說什麼,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雅兒,你願意陪我嗎?無論我結局如何。”
方佩雅知道是有大事了,因為他從未見過秦越如此慎重的神情,想了想,想到一種可能,眼神微垂,而後點點頭:“我知曉了,最多不過是一死,無妨。”
秦越輕笑一聲,心底無比放鬆,從沒有今日這般放鬆過,他看著方佩雅,緩緩開口:“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願意娶你嗎,因為皇家啊,就是這麼個地方。”
思緒又飄到經年:“那時我還小,還沒見過你,但是我親眼撞見我的母妃與其他男子……所以你問我是不是父皇親生,我也不知道了。
我隻知道,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我……一定不會好過,我的母妃更是沒有活路,所以,儲君之位我從來不去爭,趁著還年輕,多享受享受,或許哪一天,就見不到明日的陽光了。”
秦越很認真看著方佩雅:“雅兒,這件事,是我與我母親的命脈,我告訴你,就是把我的命交給你,連帶這整個宣王府所有人的命,都交在你手裏。”
方佩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看著秦越,看著整個屋子,無法想象他是如何有勇氣告訴自己這些,這些年又是如何麵對這件事的,都無法想,最後隻好道:“睡吧。”
夜色沉靜。方佩雅躺在秦越身邊,似乎終於明白了秦越為何會喜歡她。因為隻有她是完全隻認感情而不問他是不是九皇子,秦越想要的就是這種性子的人。
靖王府外一個黑影略過,獨淩定睛一看,趕緊通告秦暘,小聲在他耳邊言語:“奚別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挑這時候,秦暘放下筆,任獨淩給自己披了件衣服,出門“迎客”去了。
奚別依舊戴著麵具,身後卻多了一個人,淨慧!!!!!
秦暘頓時不能平靜了,一雙眼睛瞪著他:“你對淨慧做了什麼!”
奚別悠然自得的站在那兒:“七王爺,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淨慧堪堪醒來,渾身無力的看了秦暘一眼,又看向奚別:“師兄……”
師兄?奚別是淨慧的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秦暘心裏一連串的疑問,還是迅速扶好淨慧:“你找我什麼事,說清楚。”
“拜托你照顧他,別讓他亂跑甚至別讓他離開你,他時日不多了,他像孩子一樣鬧騰,你別跟他一起鬧。”
秦暘聽得雲裏霧裏半懂不懂,奚別卻迅速離開了。
秦暘讓獨淩準備好提神靜氣的草藥,念昔卻先一步銜了草藥過來,獨淩攤攤手:“這種事,它比我熟。”
秦暘不言,隻把藥草放在淨慧身邊,沒多會兒,淨慧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