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後。
許盡領著李蹠等人在軍營之中,熟悉軍營事物。
並且龔叔還會傳授士兵們幾招頗為實在的招數,如若上了戰場,都是可以使用,並且一招製敵的高招。
日中,李蹠站在手工繪製的地圖跟前,陷入沉思。
浦城與晉城的情況特別差勁。
兩座城池,所有兵馬加起來,不過是十五萬人。
而帝都的兵馬更加少。
因為是帝都,所以沒有派重兵守護。
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打到浦城,一般反賊根本打不到浦城,便會被悉數消滅。
因此,他們從來都不在帝都安排兵馬。
最多安排三兩萬兵馬,用作日常守護城池之用。
李蹠幽幽的歎了口氣。
以現在浦城與晉城的兵馬,恐怕很難與方天正周旋。
李蹠粗略的計算了一番。
現如今天下已被方天正奪了九分,就差浦城與晉城。
這代表著方天正的兵力是異常雄厚的。
不說六七十萬兵馬,最起碼都會有三十萬兵馬。
十五萬兵馬對陣三十萬兵馬,…
李蹠緊緊閉上眼,但惆悵還是捂不住,從眼角處蹦躂出來。
陳溫漫掀開帳簾,拿著一件披風進來。
她貼心的將披風貼在李蹠身上。
李蹠感受到陳溫漫的溫柔,露出了由心的笑容。
陳溫漫說道:“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李蹠說道:“打仗本身就是一件很煩心的事情,但是我還不能拒絕,也沒有能力去拒絕。”
陳溫漫說道:“無妨,有什麼難題大家都可以一起商量,一起為你出謀劃策拿主意。”
李蹠笑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可是…”
陳溫漫揮了揮手打斷李蹠的話語,女兒家的香味自衣袖裏跑出來。
李蹠聞了下,感覺舒適宜人。
陳溫漫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李蹠愣了愣,忽然釋懷,喃喃說道:“是啊,有時候順其自然也不是一件壞事,隻是可惜順其自然,大多都是被動的。”
陳溫漫剛想說些什麼,隻見帳篷之外響起嘹亮的聲音。
“稟報將軍,青州城傳來急報!”
李蹠臉色驟變,慌亂片刻,隨之鎮定下來。
“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李蹠喃喃自語。
陳溫漫在旁邊說道:“師兄莫要擔心,不管前路如何,師妹我都會伴隨你左右。”
李蹠笑道:“由你這樣一位師妹,我真的好生有福氣。”
陳溫漫紅了臉,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
李蹠瞧了瞧陳溫漫的臉色,也沒繼續挑撥陳溫漫。
遂後李蹠衝帳篷之外說道:“進來吧。”
帳篷之外,許盡得到允許,便掀開帳簾,走進了帳篷裏。
許盡來到李蹠跟前,對著李蹠單膝跪下。
李蹠立即扶起許盡。
李蹠說道:“許教頭無需多禮,許教頭乃是軍中聞名遐邇的能人,教授徒弟眾多,許教頭對我行禮,我受之有愧。”
許盡擺了擺手,頗為嚴肅的說道:“李大人武功蓋世,能與方天正打成平手,許某自歎弗如,李大人有如此武功,受許某參拜,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