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看著這鄭如夢怨恨地看著自己,也不惱,總歸這鄭如夢心情不好,不與她計較。心下還在想著,這莫景臨出門前派清風來,看樣子是要出事了,隻是如今看來,卻還是一片祥和之像啊。
林悅才想完,就出事了。隻見堂下坐著的憐妃,突然慘叫,而且一直捂著肚子,很快,便見下身的裙子已經被血染紅了。
“皇上,救救咱們的孩兒。”憐妃說完,便暈了過去。
皇帝一看情況不對,直接走下來扶著憐妃,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憐妃身邊的嬤嬤出聲道,“皇上,憐妃娘娘已經有了身孕,隻是未滿三個月,一直不敢對外說,本想著,今日已滿三個月,想借著皇上您的生辰,說與您高興的,隻是如今看來,情況不太好啊。”
皇帝一聽,急道,“太醫可來了?”
幾個太醫忙上前查看,又命人扶這憐妃往後麵躺下休息。
眾人坐在那兒,一臉緊張,看著堂上的皇帝,徹底黑了的臉,都不敢開口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太醫出來道,“請皇上恕罪,這憐妃娘娘的胎兒,保不住了。”
皇帝一聽,氣得衝這太醫扔了一杯子,直將他的腦袋都砸出血了,“說,是怎麼回事?”
“臣懷疑,有人在憐妃娘娘的飲食裏,摻了傷害胎兒的藥物。憐妃娘娘的胎兒,一直是臣替她看著,一直脈像是不錯的。斷不會出現流產之事。”
這太醫才說完,剛陪著皇帝一同進來,如今坐在皇帝一旁的妃子開口道,“劉太醫這倒叫人尋思,什麼叫斷不會?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絕對的啊。”
“蘭妃娘娘,憐妃娘娘是由臣看著的,臣心想清楚。若非吃了藥,哪會流產。”
皇帝黑著臉,冷聲道,“給朕查。”
多疑的莫景煊,一想到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殘害龍胎,心下就感到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也來毒害自己。
很快便查到,這憐妃今日的飲食,被人摻了不少的藥。於是,整個大殿的人全都被查問了一番,也免不了被捜身。林家人因為隨身也不曾帶有什麼香袋子之類的,很快便被查問完了。至於那些有的,都得由太醫一一查驗過才可。
很快,參與宴會的人,都查完了,而宮女及太監也一一盤查過了。就當大家人以為沒有收獲時,卻在一宮女的身上,查到了殘餘的藥。於是,那名宮女便被捉了起來,在後麵傷心著的憐妃,聽說人已經捉住了,便強撐著身子過來,一看那宮女,氣得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蕊兒,為何是你?本宮一向待你不錯,你為何要害本宮的孩兒?”
原來被捉住的,正是憐妃宮裏的宮女,隻見那名叫蕊兒的人道,“哼,事已至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本宮想知道,為何你要這般待本宮?”憐妃雙眼帶淚,看著好不可憐,卻還是堅持挺直腰板問道,讓人看著,好不憐惜。
果然,皇帝也被這憐妃所感染,走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這憐妃一看皇帝過來,哭得更狠了,“皇上,咱們的孩兒啊~~~”
皇帝輕輕拍打著這憐妃,輕聲道,“朕自會替咱們的孩兒報仇的。”
說完,又冷聲道 ,“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砍了。”
憐妃卻及時出聲道,“皇上,等一下。容臣妾問幾句話,臣妾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何?”
莫景煊隻得點頭表示同意。
“蕊兒,你還不說原因嗎?”李可心,也就是憐妃,再一次向蕊兒問道。
隻是這蕊兒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一旁的嬤嬤,劉芬劉嬤嬤開口道,“蕊兒,咱家娘娘素來待咱們不錯,你這是為何,要這般害娘娘。你可知道,你是犯了大罪,要株連九族的。”
那叫蕊兒的,卻是笑道,“嗬嗬,我一個孤兒,怕什麼株連,嬤嬤說笑了。是,娘娘是待咱們不錯,可是那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慣她,成日裏,一副可憐樣,叫人看著討厭。說可憐,她哪有我可憐,我一出生,便被扔在大街上,進了宮,也是伺候人的命。她呢,出身名門,從小綿衣玉食的,天天那副樣子,給誰看啊。”
“放肆!”皇帝說著,一旁的太監便上前掌嘴。
“蕊兒,就因為這樣,所以你便要害本宮的孩兒?”李可心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哼,事已至此,娘娘何須多問。”
“本宮原想著,你年齡也不小的,過了年,就尋個好人家,將你風光嫁了,讓你有個家,禰補你從小沒家的遺憾,卻不曾想,你既然這般狠毒。”李可心痛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