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長使和顯聖漾見狀,齊齊一驚,不約而同的想到:“出現了,這小畜生的詭異身法……”
當初他們為了履行血誓賭約,在辰申的監督下前往竹林茅廁時,曾對辰申大打出手。
那時候,辰申便是動用此招、為自己贏得了純陽尊者和金花聖女趕來馳援的時間。
“當時,這小子身著一襲白長衫,做出這些奇葩而扭曲的閃避動作倒還罷了。”
“怎麼現在他身穿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硬質鎧甲,還能如此行功?”
左長使和顯聖漾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事實上,此刻內心最為震驚的,還要數與辰申近距離交手的閆崇勳。
這小青年殺力爆棚、招招致命的龐雜攻勢,此刻竟都被對方精準無誤的逃閃開來,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些。
遠處,維持著絕靈殺和緣夢一指的蕭羽疇和任天行,麵上早已黑沉如墨——
辰申一麵從容閃避閆崇勳接二連三的殺勢,還一麵與自己的玄能招法相持較量、不落下風。
這以一敵三還遊刃有餘的態勢,讓那二人頓覺臉上無光。
事實上,此刻的辰申看似從容,卻每分每秒都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縱力殺來、橫死當場!
“呼……還好四荒劍訣的大漠式被六脈劍劍魂訣增強了百分之八十的威能,否則還真不可能同時抵擋住那兩名玄尊的殺伐之力。”
“至於閆崇勳,招招力大,沾之即死,可在速度上卻並不算太過出眾,才能讓我在存有境界差距的情況下、利用淩波鬼影步從容閃躲。”
辰申心如明鏡:“最重要的是,我一早便將布袋和尚與那竇士歡支到旁處窩裏鬥去了。”
“否則,若他二人也在此刻一並參戰,我怕真就凶多吉少了……”
“想當初,哥在趕往玄靈樞鈕的途中,隻以六星玄宗的修為,還未動用這諸多壓箱底的玄技,便可以一敵群的滅殺百十名玄宗老祖、其中也不乏九星境的存在。”
“可現在,我已是九星玄宗,對戰的三人中,蕭羽疇此前還被六脈神劍所傷,此時激發出的玄技威能也因此打了不少的折扣。”
“饒是如此,在我用出了四荒劍訣、淩波鬼影步後,竟隻能與他們維持旗鼓相當的狀態。”
“三宗七門一絕地的修者,果真不凡!”
辰申心生凝重,卻也不見得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理智的分析敵我、建立更為健全的對敵體係概念。
這對於任何一名修者的成長性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
“隻希望這四荒劍訣的大漠式,能盡快耗盡蕭羽疇和任天行的殺招,我才好找到變招出新的餘地,力求滅敵!”
正當此時,在辰申周遭維持著狂暴疊凜的攻勢閆崇勳,突然傳音:“辰申,本尊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我見過的年輕一輩中、數得著的天才。”
“哦不,說是最天資卓越者也不為過!”
“因為哪怕是我閻羅門的少閻王陳榆,在九星玄宗境時,戰力也無法與此時的你相提並論。”
“可以想象,今日一戰後,你必將名揚天下!”
“隻可惜……這份榮耀你怕是隻能在九泉之下孤影自酌了。”
一語落定,閆崇勳狂然亂舞的巨斧和血瞳六臂齊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