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的狂笑,讓蚩海、月華、芒星等諸多氏族都緊張了許久。
直到正午時分、盛夏炙陽烘烤大地之時,警惕了好幾個時辰的兵將們才稍鬆了口氣。
他們一個二個的都頂著熊貓眼,托著傷疲交加的殘軀咒罵不休:“媽的,那個戰狂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常理!”
“是啊,我們精神緊繃的等了一整晚,可那家夥根本就不曾發起侵襲,害得咱都已疲累不堪。”
“等等……你們說那家夥會不會根本就不曾失去心智?也並非是咱們口中所稱的戰狂?”
如今,質疑辰申並非是戰狂的聲音,開始在各個部落中蔓延。
但和快,這種好奇的猜測、便被理性的分析擊了個稀碎——
“不會吧?但凡是個正常點的家夥,誰會蠢到同時與中州諸族為敵?”
“那家夥現在可是把中州所有的強族部落都得罪死了,這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難道就為了戰場之地的些許戰利品?”
“嗯……如果我有他那樣的實力,又是孑然一身,就該與蚩海、月華、芒星三族中的王好好的談一次。”“以他那極為恐怖的戰力,不論支持哪一方、都會被奉為上上之賓,隻要條件談的好,假以時日、不論他想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超然存在,還是從敗軍之師中招攬些降卒敗將、另起爐灶,都是極為不錯
的選擇。”
“又何必幹這得罪了全天下的蠢事?”
“是啊,這也正是本將軍想不通的地方。”
“他的出現,恰巧是在中州諸族亂戰之際,單槍匹馬的、或許還能討到些便宜。”
“可如今,參戰各族都已見識到了他所帶來的威脅性。”
“一旦各方部族就此停戰,將萬千鋒芒統統轉向他一人,那他便是有天大的能耐、都必死無疑啊!”
……
戰場之地。
那個令人猜不透、看不明的少年,已經要把遼闊戰場上的所有戰利品、統統收入囊中了。
而後,這貨竟是以天為蓋、以地為廬,把昨天還是修羅戰場的區域當成了自己家的後花園一般,這兒逛一逛、那兒看一看,一臉的輕鬆愜意。
時不時的,他還會故意到蚩海本城、亦或是聯軍營地的附近溜達一圈。
往往此時,各族軍陣內皆會是一副雞飛狗跳的狀態,諸如“備戰”、“敵襲”之類的吼叫聲,隨處可聞。
卻不知,這隻是辰申有意為之的“疲兵之計”——
辰申騎著飛天玉獅獸,來去如風。
如果他發現各族警惕滿滿的,就果斷溜達一圈兒後、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他發現,各族兵將被自己耍了幾次以後,已戒心懈怠、不再嚴防死守了,那辰申便果斷丟發幾次“隕星落月弓”……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後,各族蠻修們、都已對那換上了一身新的行頭的白衣少年恨的咬牙切齒,偏偏又無可奈何。
“這個混蛋,仗著有飛行類坐騎、也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留下他的手段,才會這般放肆!”
“可惡啊!這都已經過去一天了,王上怎麼還沒回來?”
“三大族的王上不現身,誰也不會放棄原有的死敵、傾盡所能的追殺那個戰狂。”
“是啊!三族之王未曾回歸的情況下,萬一有某一方、或是兩方族王都已生死道消了,追殺行動露出的破綻、就會被敵方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