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鹹陽,清華一行人直接來到了慕府。
遠遠抬頭看了這個慕字,重山心中總覺有些異樣,麵上有些嚴肅,不知是為了什麼,清華則輕輕挽了他的手,悄悄道,“笑一笑啊,你這副樣子,哪是來探親的,可別嚇著我妹妹。”
重山聽了便溫柔道,“好。”這才慢慢地有了笑容。
阿禮與眾侍從便在後跟著。
門口,慕椋和清愁早已攜了眾人迎候,見他們走來,忙行了禮,將他們迎入了府內。
既到了府上,清華便道,“你們說話,我與清愁看孩子去了。”
撇下幾個男人,姐妹兩個便有說有笑地轉入後院去了。
清愁領著她來到自己房裏,奶娘也已抱了孩子過來,清華探頭,喜道,“起了什麼名字?”
清愁笑道,“如意。”
清華一聽,便點頭笑道,“是如意鎖的如意吧,我就知道。”
“她真好看。”清華接過來抱著,愛不釋手。
清愁朝她上下打量,關切道,“姐姐身子還好嗎?你那時出了這麼大的事,差點沒把我急死。”
清華隻輕描淡寫,道,“沒事了,別擔心。”
清愁接著神神秘秘地,便將外人都遣了出去,開口便問道,“可查出來是誰害你?”
清華聞言,立馬正色,告誡道,“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總之,你不要插手,靜靜地過你的日子。”
“為什麼?我想知道是誰同你這麼深仇大恨,竟如此狠毒!”清愁絲毫不理她的疾言厲色。
清華隻得道,“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能沒有幾個仇人呢。我日後小心防範就是了,你又能幫什麼忙?”
清愁仍追問道,“那曲子,到底是什麼?”
清華瞪她道,“怎麼還問?我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氣得轉過身去。
清愁便在身後道,“先不管你記不記得,既然是咱母親譜的曲,那也沒有多少人會,大有可能是身邊的人做的,我們仔細排查,總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姐姐,你不會連這個也琢磨不透吧?”
清華頭疼道,低聲喝道,“夠了,我如今還有幾個身邊人,不就是你?”
清愁納悶,“我?”
清華隻得點明了,道,“你和慕椋不是尋常身份,你們是魏國舊臣,一旦查下去,隨便有人推波助瀾一下,勢必會有所牽連,即便不是他,也要拿他當個靶子也說不準,到時候不是我一個人能掌控得了的,你不躲著,還偏往裏撞,你是嫌命長了是嗎?”
“我寧可裝糊塗,不查!”
“隻要我守住這個缺口,他們就無法興風作浪,帶累你們。”
清愁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我說挺好查的一個案子,怎麼到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原來是姐姐自己不查。”
清愁仍不甘心,道,“可是我們光明磊落,有什麼好怕的?”
清華回道,“怕落井下石。蜀國初建,根基不穩,尚十分忌諱魏易兩個字,你們若是沾上了這個案子,怎麼好脫身?”
清愁這才收了聲,清華的用意她明白了,可過了半晌,她又以極低的聲音,問道,
“姐姐為什麼認定這案子,一定會和我們扯上關係呢?除非,你知道這原本就和易家有關。隻有他們,才能將椋哥哥拉下水,姐姐才會這般投鼠忌器,忍氣吞聲,對麼?”
清華瞬間愕然,卻堅決否認,“我隻是以防萬一,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