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看著沉默下來的李月安,輕輕笑笑,“所以,為了人類,做出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李月安低下頭,聲音有些沉,“她什麼時候能醒,我想和她話。”
江教授不痛不癢地開口,“還有這個必要嗎,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如果你非要的話,就在這等著吧。”
李月安沒話,江教授微一擺手,鬆開對李月安的禁錮,“年輕人,不要這麼執著,到最後,可能一無所有。”
江教授沒有攔著李月安在外邊等,卻也不告訴他白夭夭是否醒了,李月安每都來這裏等,一直等了半個多月,終於得到允許,進去見了白夭夭一麵。
白夭夭正慢慢從實驗台上坐起,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白色的研究服,甚至連以前如瀑的長發都被剪去,發尾安靜地垂在臉頰邊,神色有些憔悴,眼神無光。
李月安看得心裏一痛,衝過去把人扶著,低聲急道,“白,白你怎麼樣?!”
白夭夭心我一點都不好你看不出來嗎。
回想起這本個月,白夭夭覺得跟噩夢似的。
每被強製從昏睡中喚醒,不停地抽血,被推進各種儀器,穿著禁錮服,到了晚上,又被注射強行安眠虛弱的藥劑,防止她暴走。
以前白夭夭當係統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多少都會給宿主開一點屏蔽,屏蔽痛覺啊或者感知啊。
但是白夭夭的係統沒有,就把白夭夭一個人扔在了這恐怖的實驗室裏,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白夭夭一開始還想著反抗,後來被電擊被控製,又疼又害怕,隻好乖乖地順從。
眼下看到李月安,白夭夭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半輩子沒看到過他了。
“白”李月安心疼地看著麻木灰敗的白夭夭,看了眼外邊,湊過去悄聲道,“白,想辦法逃走吧,他們很危險,知道嗎,一定要想辦法。”
白夭夭看了他一眼,眸子裏恢複了一點光亮,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唇瓣,低啞地吐出幾個字,“我沒辦法”
李月安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心中愁緒萬千,緊張得不得了,一咬牙,低聲道,“不行,跟著我,一定要逃出去!”
白夭夭疑惑地看著他,隻見李月安摸了摸她的頭,抬高了聲音,“白,沒事,就是你身上可能會染上屍毒,所以才會在這裏待這麼久。”
白夭夭慢慢回過神來,似乎明白了李月安想做什麼,睜了睜眸子,“別”
“那我就先走了,要聽醫生的話啊。”李月安鬆開白夭夭,白夭夭下意識要抓他的袖子,倉皇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月安哥”
江教授出現在門口,“好啦,夥子你該走了。”
“嗯。”李月安低低地答應一聲,狠心拉開了白夭夭的手,“白,我走了,記得我的話。”
江教授靠在一邊,看著李月安走到他身邊,淡聲道,“以後不用再過來了,明白嗎。”。
李月安抬眸看著他,眼底藏著憤怒的血紅,猛地一拳揮出,“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