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醉成這樣跟她說不清楚，幹脆問柯景煜。
“半夜三更了，別胡說了，趕緊洗澡睡覺去吧。別說什麼歐陽闌周姐姐的，我不想聽。快滾去收拾。酒氣熏天沒個女孩樣子，真討厭看你這樣。”
他說的難聽，醉醺醺的鍾陽也不知道生氣，笑嗬嗬站起來就往衛生間去了。
拖鞋沒穿，睡衣沒拿，迷迷糊糊赤著腳走進去，撲通一聲差點滑倒。
阿鍾聽著她在裏麵拆房子一樣劈裏啪啦一陣，忍不住捏自己眉心。
片刻，裏麵安靜下來，嘩啦啦的水聲傳來，他以為鍾陽開始洗漱了，拿了她的睡衣給她掛到門口。
“睡衣給你放外麵了，等你自己出來拿。不要磨蹭太久啊。”
裏麵沒動靜。
他在門上敲了敲，“喂。鍾陽，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還是沒動靜。
他又在門上敲了敲，“鍾陽？你在裏麵吧？鍾陽？”
繼續沒動靜。
阿鍾急了，一個沒酒量的人初次喝酒，真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管理自己的能力。
“鍾陽，你怎麼不說話？在裏麵幹嘛？該不會摔倒了吧？鍾陽？鍾陽？”
隻有水聲嘩啦啦，人還是沒有動靜。阿鍾害怕了，試著把門推開一個小縫進去看。
淋雨的蓮蓬頭開著，人呢？
“鍾陽？”他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推門進去找人，“鍾陽？”
我去。
衣服一點沒動，人坐在浴缸裏，腿搭在浴缸外麵，腦袋栽在浴缸裏麵，睡著了……
阿鍾把牙咬了又咬，走過去關掉蓮蓬頭開關，抓住鍾陽手臂，把她拉起來抱進自己懷裏。
臉紅的跟蘋果一樣，人一點意識沒有。如果自己今天沒守著她，怕是要在浴缸折騰一晚了。
唉。
真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啊。
阿鍾把鍾陽一路抱回房間，又濕了條毛巾替她擦臉擦手，雖然一身酒氣，這三更半夜的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了，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離開她的房間。
獨自回房間，他忍不住給柯景煜打電話，柯景煜那邊一樣安靜。
“怎麼了？鍾陽回去沒有？”
阿鍾說，“回是回了。隻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們帶她見誰了？回來跟變了個人一樣。”
柯景煜歎氣，“別提了。三個女人出去，一晚上造了我四百萬。明天等著看新聞吧。歐陽闌要是不給我點動靜。這筆錢我非要他連本帶利還回來。”
阿鍾，“……是不是周瑾跟歐陽闌又鬧別扭了？”
“這回不是別扭。是好事。但願是好事。折騰了這麼多年，他們的事也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掛斷阿鍾電話，沈安若從浴室出來，柯景煜冷臉瞪著她。“過來！”
沈安若撒著嬌要去抱他，“老公～”
柯景煜躲開她手，“嚴肅點！給我站好！”
“……”沈安若站好。
柯景煜指著她鼻子，“沈安若，你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光是個有夫之婦還是孩子他媽了？”
“知道。”
“知道今天還往那種地方跑？知道今天還去喝酒？知道今天還找一屋子鴨王？”
沈安若噘嘴嘴又要過去抱他，“不要這麼凶嘛，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