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旅遊日,對淩冬來說,刺激到她的不是紅豆杉森林裏的美景,不是吊水台瀑布的驚心動魄,更不是地下森林幾萬年變遷成長的經曆,刺激到她的竟然是葉靜儀和秦天糾纏到一起的那一幕。
直到暑假結束,直到再開學,這一幕都揮之不去,她一直思索著的一個問題是,她和夏越之間的”...”……
要是夏越對自己的“激情”也像秦天對葉靜儀的那樣,她會接受嗎?
這樣看著,她都渾身像過電一樣的不舒服,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不舒服,要是夏越也那樣……天哪……她一定受不了的……
對,她一定不能接受……女的身上最最神聖的就是這兩處了,怎麼可能叫男的隨便侵犯……堅決不行!
因為腦海裏老是閃爍著的葉靜儀和秦天的那一幕,山水風景似乎都變得索然無味。
在吊水台瀑布附近吃了點中午飯,下午走地下森林,她也甚至完全沒有剛接到通知那時的興奮。
回來坐在車上,葉靜儀就坐在她身邊,她竟然突然覺得葉靜儀怎麼就跟之前不一樣了呢?
哪裏變了呢?她還說不上來,尤其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的是,葉靜儀稍稍離她近一點,後來葉靜儀迷迷瞪瞪要睡著那陣兒都要靠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竟然“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她竟然下意識的要躲。
她恨自己瞬間在腦海裏浮現的那個詞,可是這個詞真真實實出現了:“髒”。
對,就是這個詞。她腦海裏翻騰著的竟然是“葉靜儀,你被這個秦天玷汙了,你怎麼能被男的那樣呢,你都變髒了知不知道?”
一路上,她想努力控製自己腦海裏翻滾著的這個念頭,可是,不經意的又冒出來了,不經意的,又冒出來了……
當葉靜儀困得終於扛不住,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的時候,淩冬竟然用手把她的腦袋支開了。
淩冬隨後又後悔地想到: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這樣了呢,自己沒有被的那段日子,不是都跟人家葉靜儀一個被窩過嗎?
這怎麼就嫌棄起人家來了,淩冬,你真不是東西……
可是……淩冬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
估計煩躁的肯定不止她自己。
從紅豆杉森林景區回來以後,第二天的交遊活動裏便沒有了“非凡”和“清月”兩位蘇聯大學生了。
帶班老師還是文曲星和大謝,一問他倆,他倆的口徑倒是出奇的一致:“她們安排別的活動項目了……”
“遊學”嘛,班級裏沒有了國際友人,“交遊”給誰看?他們這些中國大中專生似乎也少了一份熱情和要展示的欲望,一上午的課,就梅長林講了幾個成語故事,本來還設計演個課本劇什麼的,因為沒有了國際友人,這些人又都沒有參與的表現欲,再說她準備的那些龜兔賽跑啊,亡羊補牢啊什麼的,哪個人不知道?還用你講。
總之一上午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這幾個人鬱悶地回到寢室,滿寢室大家都放學一交流,都覺得挺奇怪:“每個班的蘇聯大學生都撤了……”有人說:“出事了,蘇聯大學生可能要提前回國了,遊學活動肯定得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