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七老一臉驚訝。
“我怎麼能夠這麼輕易進來?”楚陽冷笑道,“上官家區區幾條家犬,也想擋我的路。”
七老正要上前,卻被上官婉容攔住。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強大,我不得不承認,當初將你趕出楚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上官婉容輕歎一聲道。
楚陽冷哼一聲:“區區楚家,不呆也罷。把我女兒還我,我也許會考慮留你一命。”
“大膽,你怎敢這樣跟夫人說話?”艾天薇喝道。
楚陽冷冷瞥了她一眼,艾天薇隻覺一股殺機直迫麵門,嚇得渾身一顫,竟不敢動彈。
“我女兒在哪兒?”楚陽看著上官婉容冷聲道。
“當然是在我手裏,不過想要救她,單憑外麵那些人,可不夠。”
上官婉容說完,後撤兩步,七老一步踏前,一雙鷹爪直衝楚陽要害。
楚陽往一旁撤了半步,七老那本以為勢在必得的一步登時抓空,心中陡然一驚,隨即就覺一股勁風直衝後腦勺。
七老功夫終究是極高的,身子一扭避開那致命一擊,隨即順勢往地上一撲,雙手緊抱楚陽雙腿,讓他動彈不得。
楚陽皺了皺眉。
這樣的招式,雖然可以暫時拖住他的行動,卻無異於自斷後路。
而就在這時,楚陽背後的角落裏,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接近,手中黝黑短刃直刺楚陽後心,動作迅疾有如閃電。
眼見楚陽就要斃命當場,艾天薇臉上露出幾絲快意的猙獰。
上官婉容卻是神色複雜,像是鬆了口氣,卻又像是十分沉痛,她纖柔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阻止,卻終究忍住。
無論怎樣,楚陽終究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
隻可惜天意弄人,如楚家這般頂級家族的紛爭,從一開始就注定著殺戮和血腥。
楚陽的不幸,就在於他從小的天資就太過驚人,足以讓楚家、上官家那一群元老忌憚。
楚天,才是楚家唯一的繼承者!
黝黑刀鋒已經觸及楚陽後背襯衫,黑桃a臉上劃過一絲狠厲的笑意。
可隨即他瞳孔猛地放大,因為他忽然發現,楚陽連臉都沒有轉過來,隻是反手伸出兩根指頭準確無誤的捏著他匕首刀尖,他手中匕首就再也不受控製。
隨機匕首上一股大力傳來,他整個人有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他能看見的最後一幕,就是楚陽一拳砸在他胸口,隨即他心髒、腸胃都像是碎裂了一樣,劇痛直衝腦海,意識瞬間模糊。
於此同時,楚陽腳下發力,本以為困住了楚陽的七老胸口一陣翻騰,整個人霎時倒飛而回,轟然撞在牆角,一口鮮血噴出,不知死活。
上官婉容後麵四名護衛正要上前阻攔,房門口卻忽然湧入一列全身紅袍、手提染血單刀的男子,個個煞氣逼人、不可直視。
楚
陽對周圍一切置若罔聞,隻一步步朝著上官婉容走去。
上官婉容眸中劃過一絲慌亂,可瞬間又恢複鎮靜。
“嗬,我居然還是小瞧了你,楚陽,你不愧是楚家的兒子。”上官婉容苦笑道。
“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就已經不是楚家的人了,我隻問最後一次,我女兒……到底在哪兒?是死是活?”楚陽冷聲道。
上官婉容卻閉口不答。
她生而驕傲,即便這次小瞧了楚陽,準備不夠充分,致使自己性命被楚陽威脅,可她那份高傲卻是刻在骨子裏的。
楚陽臉色越來越冷,殺意越來越盛,抬步正要走近,卻忽然聽見一道稚嫩聲音喊道:“爸爸,你和外婆在玩什麼呢?我也要玩。”
楚陽身子一震,轉頭看去,隻見後麵門口,一個長相俊逸的年輕男子牽著一個小女孩兒緩緩走出,那小女孩兒正是果果。
楚陽顧不得其他,忙上前兩步,從那年輕人手中接過果果,上下打量半晌,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長出了口氣。
“不管你以後如何,果果終究是我楚家的血脈。”上官婉容淡淡道。
這句話的含義很深,楚陽沒有反駁,隻是冷哼一聲,道:“那樣的家族,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卻都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凶獸,兄弟相殘、勾心鬥角,嘿,果果永遠不會回楚家,隻會像一個普通女孩兒一樣長大。”
說完,她抱起果果轉身就走。
“表哥,見我一麵,一句話都不說嗎?”那俊逸的年輕人忽然喊道。
楚陽卻不理他,也不回頭,隻冷淡道:“上官夫人,我老婆被劫,險些受辱,這筆賬我本該算在你頭上,不過看在你沒傷果果的份上……以後,還是不要回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