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半灣別墅內。
沒有開燈的屋子裏,徐妍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神色憂愁。
自來到東海,無論什麼事都沒好消息,怕是這次也一樣。
“小姐,剛剛得到消息,齊柏坡似乎敗給了楚陽,而且關於齊開勝事件的輿論也在瘋狂消失,怕是明日所有的輿論就會無影無蹤。”黑袍人跪在她麵前,越說心就越惶恐。
堂堂棋聖竟然不如楚陽,這是一件非常值得令人震驚的事。
而關於齊開勝的事,輿論更是全網覆蓋,現在竟然在瘋狂消失,其背後力量可想而知。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是非常恐怖、震驚的,然徐妍卻好似好就知道了一般,聽完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小姐,走吧,退出東海,楚陽太可怕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人……他背後的勢力絕對不在蛇網之下,小姐回米國吧,我們已經把所有責任推到了楚陽身上,就讓蛇網和楚陽去鬥好了。”
徐妍聽完,沒有說話,眉頭皺著、目光閃動,似乎是在思考。
黑袍人也不再說話,就這般靜靜的跪在徐妍跟前,昏暗的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再做一件事,這事不成我們立即退出東海。”片刻,徐妍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說出了計劃。
那黑袍人身子一顫,氈帽遮住了他半張臉卻沒能遮住臉上的蒼白:“小姐,這事若失敗,那後果……”
“隻有劍走偏鋒,我們徐家才能絕處逢生,你真以為蛇網會放過我們?羅米吉是跟著我們來的,死在東海,即便已經把責任推到楚陽頭上我們依然會受牽連,隻是徐家對蛇網還有用,沒有發作罷了,蛇網都是些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黑袍人身子僵了僵,不再多說什麼退了下去。
……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楚陽所有的念頭都在此刻化作了柔情。
他就靜靜地站在床邊,目光柔和的看著熟睡中的夏雪,看她白皙的臉頰、均勻的呼吸。
良久他一笑,鑽進被窩輕輕摟著夏雪,睡去。
這是自那段時光後,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當他自夢中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醒了?”夏雪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陽光透過窗戶灑滿整間屋子,粥裏升騰起的熱氣在陽光的折射中清晰可見,霧氣與霧氣間是夏雪幸福而柔情的笑容。
楚陽帶著笑意,看夏雪一步步走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忽然湧上心頭,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夫妻之情。
這種情超越了戀愛時的懵懂憧憬,勝過了同居時的歡樂與愉悅,這種情就如春季的暖陽、冬季中的火爐,淡淡的,卻是直達心靈。
“徐妍要走了,她讓我單獨過去再聚一聚。”夏雪又說,連她都未曾察覺,在不覺中,她已經喜歡向楚陽彙報自己的一切將要做的或是沒有做的事。
楚陽送往嘴裏的粥一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了一番似乎覺得沒什麼問題便點了點頭:“注意安全,發現情況不對勁就立即打我電話。”
“能有什麼事,你記得去接果果,那小丫頭似乎因為你今天沒送他去上學一直抱怨呢。”夏雪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聽了他的話,楚陽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腦中浮現出果果那氣得腮幫子脹鼓鼓的模樣。
當夏雪來到徐妍定的包間時,見到的卻不是徐妍還說一個陌生男人。
這男人西裝革履、麵頰消瘦、頭發整理得很有型,坐在那就像一位事業成功人士,成熟、穩重而柔情。
可夏雪並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隻是徐妍為什麼沒到。
她仔細的看了一下包間號‘520’雖然奇怪為什麼是這個數字,但沒錯,徐妍發給她包間號就是這個。
“請問你是?”
“夏雪小姐是嗎?”也不待夏雪回答,男人站了起來微笑著迎接她:“我是徐妍的好朋友,她還沒到,你先進來坐吧。”
雖然迷惑徐妍為什麼沒跟自己說過關於這男人的半點信息,但她還是走了進去拘謹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