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現在王妃正忙著,不便見客。您看,要不您換個別的時間再來?”水佩看著老夫人,詢問道。
被直接堵在了門口,都沒讓進去。老夫人自覺十分丟人,臉色陰晴不定。
她知道,宋清瑩會因為他們躲避的事情,心裏不舒服。因此,特意帶了宋清誠過來。左右宋清誠也一直想見自己的嫡親姐姐。
然而,宋清瑩竟然連宋清誠的麵子都不給,自己也不出麵,直接讓丫鬟將她打發了!
她可是忠武侯府的老夫人,在忠武侯府高高在上久了!宋清瑩雖然是睿王妃,身份高貴。但曾經在她手底下活了十多年,對她如此不敬,讓她焉能不氣?
“讓王妃出來見我!”老夫人鐵青著臉,用命令的語氣和水佩說話。
再說水佩,是宋清瑩的貼身丫鬟。從前跟著宋清瑩,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來到睿王府之後,何時不是被人尊敬著。宋清瑩待她也好,許久沒人用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
盡管這人是忠武侯府的老夫人,水佩不期待她說話客客氣氣。然而,麵對這樣的命令語氣,水佩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老夫人,王妃正忙著,不便見客。”水佩笑著重複,眼底卻是不屑於疏離,“您若是要見王妃,改日再來吧!奴婢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水佩便轉身離去,留給老夫人一個背影。
老夫人見水佩都敢輕視她,頓時氣了個倒仰。宋清誠瞧見老夫人身體有些搖搖欲墜,立刻將老夫人扶住。
他對老夫人的做法,也是略有微詞的。隻是,老夫人是他的長輩,他不能不管。當然,對宋清瑩的態度,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宋清瑩在忠武侯府,能安安穩穩的活到出嫁,已是不容易的。她不欠忠武侯府什麼!
老夫人心裏不高興,甚至有些因為宋清瑩遷怒宋清誠的感覺。但還好,宋清誠是忠武侯府唯一的男丁,老夫人沒有做的太過分。
不管怎樣,老夫人在睿王府吃了閉門羹的消息,像長了腳似的,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睿王妃可真不孝順,無論如何,她也是忠武侯老夫人的孫女。不能因為成了王妃,便將人拒之門外吧?”
“可不是,聽說睿王妃從前的名聲就不好,也就是嫁給了睿王殿下。你知道嗎,回門的事情她都不放在心上,這不擺明了看不上娘家人嗎?”
“飛上枝頭成鳳凰,睿王妃怕是連祖宗都忘記了!”
不斷有人議論著,都在譴責宋清瑩。
譚思平在茶館裏喝茶,聽到這些話,忍不住了!他見過的睿王妃,溫柔善良,知書達理。哪裏像這些謠言所說?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定是看不慣睿王妃的人在亂傳謠言。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青煙看到這些事情了嗎?上次睿王妃回門遲了,是因為睿王的身體原因,怎麼歸咎到睿王妃身上去了!”譚思平說道。看那些人不理會,更加生氣,“天地君親師,君在親的前麵,難道睿王妃不該先顧及夫家的人嗎?”
宋清瑩的夫家是君,換成其他人,那些人還敢反駁。但在宋清瑩身上,反駁怕是會變成不滿皇室的罪名!
“我聽說睿王妃孝順,經常回忠武侯府看望老夫人。可是睿王妃生病,忠武侯府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睿王妃不見忠武侯府的人,錯了嗎?興許睿王妃隻是在養病,也許也是真的忙碌。一次不見忠武侯府的老夫人,便是不小,可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
上次離開醉霄閣之後,譚思平對宋清瑩的情況便一直留意著。此刻說起來,也算是頭頭是道。
那些人本是道聽途出,不僅沒有證據,甚至連根據都拿不出手。在譚思平的說法下,紛紛不言。
都看得出來,譚思平是讀書人。和他計較做什麼?萬一他高中,他們不是倒黴嗎?譚思平不願意聽,他們便不說,到別的地方議論也是一樣。
左右,譚思平的話說服不了他們。
人,總喜歡聽見別人不好的消息。宋清瑩成為王妃,正如他們所說,飛上枝頭成鳳凰。暗地裏,不知多少人羨慕嫉妒著呢!有她不好的消息,人們也自然喜歡議論。
宋清瑩沒有管那麼許多,蕭天湛熬了下來。身上細細密密的出了許多冷汗。
“來人,準備水,王爺沐浴!”宋清瑩吩咐道。
這裏的下人全部換成了蕭天湛的暗衛,絕對不會泄密什麼的。而且,他們各有所長,做事的效率更是極快!
“是。”月陵回應道。他是宋清瑩的真實粉絲,對宋清瑩的命令,熱情度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