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裏有過這種事情，也是一個農婦被瘋狗咬了，潛伏了一段時間後就四處咬人，還有流口水，紅眼睛的症狀，我擔心冬雪也是這種，不如讓那些人都去醫館檢查一番，而且回家以後最後隔離起來……呃，就是自己待在屋裏，吃用與家人分開，這樣也能觀察一下。”周小小一口作氣地說完。
那個皮膚白淨，卻一臉威嚴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胡須：“你說的這些病狀我從未聽說，我了解一下再說。”
周小小回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了醫院的醫生，昨天不是去看冬雪時被咬了一口嗎？作為醫生，有什麼感覺應該是最先知道的。
她跑去醫院一打聽，被咬的正是那個白胡子醫生，周小小一看就望見他的手背上有一圈齒痕，有幾處破了皮，看著紅紅的。
醫生認得她，見她盯著那裏猛瞧，抬頭笑笑：“周姑娘，你怎麼了？”
“你的手，用白酒洗過嗎？”周小小問道。
醫生點頭：“你也知道這事了？自然是洗過了，包括那幾個被咬的人，我都托人帶過話，讓用白酒清洗一番。人的牙齒是最毒的，特別是病人，咬過的傷口經常容易潰爛呢！”
“人的牙齒毒嗎？”周小小搖頭不知。
老醫生瞪直了眼睛：“當然了，黃家村就有一個，兩個人吵架，一個老婦一氣之下咬掉了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那個人的手就一直潰爛，過了大半年才好！”
“好吧。”周小小了解地點點頭，又把剛剛在監市處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老醫生無所謂地擺擺手：“我行醫四十幾年，沒聽說過你說的那種。而且我們鎮上的狗極少……”
“多注意一些，總是好的。”周小小補充道。又在醫館裏買了一些麵膜粉才離開。
回到家後，阿婆也叮囑她這段時間晚上不要出門，也是說冬雪的事情，不太平：“現在也沒找到人，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周小小答應著，忙起了店裏的事，一邊幹活，一邊聽張大姐擺著那些市井流傳的戰事：“說是司馬將軍去了以後，場麵控製住了，但是也不是說就全打勝仗，那高麗人啊，彪悍得很！看起來還有得打囉！”
“反正最慘的就是老百姓了，征兵，加稅，層層盤查，可是苦熬一陣子了。”阿婆眯起了眼睛：“我年輕那會子，隋國也是狠打了幾次仗，人心惶惶地，有幾次落敗的吳國人還潛到我們百花村的後山上去了，可是嚇人了！”
“吳國也還好，現在和隋國不是挺平和的嗎？”張大姐一邊理菜一直說。
周小小聽他們聊著天，留著著鍋裏咕咕直響的臘排湯。臨近中午時，忽然有人在外麵喚她，周小小一聽聲音就激動了起來，跑出門口對著那人招呼起來：“小朵，你可算是回來了？”
來人正是李小朵，她穿著一身新衣，頭發也盤成了利落的婦人頭，看起成熟了一些，臉上透著健康的紅暈，手裏還拎著一個藍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