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小不答,他又咳了一聲:“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當時昏迷了許久,人事不知,等我醒後,我又不敢相信慕容複那廝的話,他慣會胡說,我也不知道真假。他說的那些手段,前所未聞。所以,更是不想提了。”
周小小若有所思:“主要是我在鎮上,發現了一個與你症狀相同的姑娘,隻是她的症狀很輕,隻是病了一月就漸漸地恢複了過來。我想著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共同之處。”
陌離搖頭:“我這是在晏都就落下的血症,應該沒什麼關係,這些年來,也並未遇見有一樣怪病的人。再說,她是漸漸好了,我卻是越來越嚴重,直到慕容複的*方法才僥幸活下來。”
他打死也不說是怎樣的*方法,周小小也不再追問了,不論怎樣,至少他活著就足夠了!
正在這時,畫舫裏出現了幾位身著華美衣裳的..佳人,有些懷抱琵琶,有些手撫古琴,還有一個彎眉細眼的女子低低地吟唱起來。
歌詞極美,卻帶了揚州的鄉音,周小小聽了好久才聽清了幾句:“夜畫,誰筆尖落清花。花容在,情愁凝碧涯。春枝白,不見雲海重遝。韶華,難留紅顏如一夜春驟離……”
那帶著一些婉約情致的腔調讓周小小聽得入神,恍然間又回到了前世,似乎又見到了穿著旗袍,彈奏古曲的江南女子。
正在發呆之時,陌離的聲音拉回了她:“明天帶你去銀樓和茶莊看看,喜歡什麼就選一些。”
夜深了,一行人上了岸,坐著馬車回了歐陽府。在馬車上時,周小小央了陌離,說起那甘草的事情,陌離雖然奇怪她對一個丫頭上了心,但仍說他明天讓人過去打聽打聽。
甘草確實能幹,回到屋裏便幫小竹拆了頭發,又拿了寢衣過來換,這邊又準備了洗漱的溫水。
床鋪鬆軟又溫暖,棉被也帶了陽光的味道,躺下沒多久,睡意就席卷而來,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陌離去了鎮上處理起了生意。周小小便一大早就帶了來順、甘草坐上馬車去了黃溪村。隨行的還有兩個身手了得的侍衛。
黃溪村離揚州城不遠,也就三十裏路的樣子,馬車裏備了茶和點心,看看風景,與那甘草說幾句話打發打發時間,沒過多久,也就到了。
周小小滿以為黃溪村上四處都是彌山雪桃,下了山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田地裏種的仍是玉米蔬菜,路邊也仍是普通樹木,與百花村沒什麼區別!唯一要說不同的,也就是這裏的地勢更平一些,而且,周小小還發現了不少的土豆地,看來,揚州的農戶,倒是比鎮上的懂得更多一些。
來順急忙說:“昨天我已打聽過了,這黃溪村真正種植的人家不多。雖然價值可觀,可懂得移值技術的人就隻有程德順家,他家是不外傳的。”
“無事,先談談再說。”周小小自己也感覺沒這麼容易,昨晚公子也說如果不行,他再找人去說。不過,她還是想靠自己,把這事談妥下來。
來順找了村民問了路,說是黃溪村最大的一戶宅院就是程德順家……